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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她估计院子这出戏又与宋子凉撇不清关系。

    “无理取闹！”宋爹似乎也气急了，平时温文儒雅化作狞髯张目的模样，“子凉什么性子我这个当爹的最清楚，她向来不与人交往，又怎么可能会故意推明儿摔倒，你没证据就别信口雌黄！”

    宋后娘旁边的小男孩被宋爹吓得一脸苍白，抱着女人的大腿，哭得眼泪鼻涕糊一脸，甚是凄惨叫着:“娘，爹好凶，我怕怕。”

    “好啊，你为了护这赔钱货，都敢跟我作对了是不是？”宋后娘大怒，指着宋爹怒叫:“宋启，你是不是瞎了眼，明儿可是你儿子！”

    这时，旁边的宋小小趁机煽风点火，叫道:“爹，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宋子凉，她可是妖怪啊，要不是她，娘也不会死了！”

    “你闭嘴！”宋爹仿佛被戳中痛处，扭头瞪着宋小小。

    宋后娘狰狞怒笑起来:“怎么？小小说错什么了么？！你这宝贝女儿从一生下来就吓疯产婆，后来请多少大夫道士都被她给吓跑，才几个月就可以下地行走，不满周岁口能言语，谁家小孩会像她这般怪异！”

    恶神仙她后娘这副尖酸刻薄的嘴脸，让柳迎风都不由得膈应，她可真想大吼一句:神君的智慧岂是你们这群无知的凡人能体会的！

    然而她没有，看着恶神仙被别人欺负，她竟一点愉悦感也没有，只是默默瞧着宋爹身后的小姑娘，瞧着她脸色越发白的透亮，这小姑娘在如此压抑的环境下长大，心里没有扭曲也着实厉害。

    宋后娘又冷笑说道:“从我嫁进宋府七八年，她什么时候肯离开大门一步，天天藏在府里日日也不说话，宋启，你瞧瞧你生的是个什么怪物，她不是妖怪我都不信！”

    宋爹浑身哆嗦，气得脸色铁青，双目赤红瞪着宋后娘，咆哮如雷:“你还是人么？当着孩子的面说话如此恶毒，我真是后悔，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婆娘，你再提妖怪两个字，老子立马休了你，给我滚出宋家！”

    宋后娘指着宋爹哆嗦着说道:“你...混账...你...”

    女人蠕动嘴唇，半响没说出话来，小男孩哭得凶，一直在叫唤着“娘”，女人一扯嗓子，坐在地上哭唧唧嚎得惊天动地:“老天啊，我这辈子造什么孽，为他操持宋家里里外外，为他宋家生儿子，到头来得到什么啊！什么都没得到啊！造孽啊！”

    宋爹深吸几口气，别过脸不去看宋后娘撒泼，他拂袖转过身，便见他最小的女儿站在他身前，低着头，自始至终一声不吭。

    女儿似乎也感受到他正瞧着她，便抬起头来，冲他笑了一笑，又低下头，声音轻轻向他解释:“爹，我没有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