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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邪(玄学) 第22节 (第2/2页)
俨然很受用,“可我后年就28岁了……” “错不了!女人三十一朵花,你这么漂亮还担心年纪呀?你的正缘是旺妻命,无论事业还是家庭都旺你的!” 妇女话锋一转:“不过,你后年犯小太岁,要有一劫。我给你说你听着,你要买一个桃木的老虎佩戴,家里不能摆紫色摆件儿……” 白岐玉听了一小会,就悄然离开了。 妇女一番话术听着很玄乎,但仔细想想骗谁都套的进。 这女孩秋天便一身毛绒貂衣,穿着富贵,人又健康漂亮,所以不是算病或者算财,那大概率就是来问姻缘的了,很好糊弄。 街对面,又有一个长褂衫的道士老神在在的拉着一个妇女。 “……你儿子这事儿,好办也不好办。” “他聪慧过人,被仙家看上了,要借他出马!再不立堂口,你儿子就不是断条腿抑郁症的问题了,是要命的!我是专业的点堂师傅,只要三万八……” 白岐玉翻个白眼,心想真要正经仙家看上还“断腿抑郁症”,确定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心里吐槽,嘴上竟忍不住说出来了,便听身后一人赞许的说:“正是如此。” “正道仙家是不会折磨人的,只会暗示、托梦。折磨人的都是邪物、恶灵一类。” 白岐玉转身,一个清风道骨的男人映入眼帘。 他看着不到三十,一米八左右,穿着广袖雨过天青色汉服,斯文儒雅。 此刻,他左手裹着白色纱布,露出纹着长横短横的手指,握着一只形状古怪的手铃。右手提着形状独特的短鞭,脚踩皮质长靴。 他的领口处,小腿处,都绑着一圈小指长的七彩布条,用油彩绘画着难以形容的诡异符号,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您是,秦师傅?我是和你联系的白……” 男人突然扬起短鞭,凛冽的鞭尾带过树上积水,直直朝白岐玉面门洒去—— “哪来的脏东西,从你天帝爷爷的地盘上滚远点!” 那是一声与斯文毫不沾边的怒吼,狠厉、尖细,像捏着嗓子。 猝不及防被水泼了满脸,冰凉沁入混沌的思绪,带出一丝清明—— 被蒙蔽的搬家时的真正记忆,终于重现。 白岐玉看到的那一沓a4打印合同,变成了黄皮纸,中性笔则变成了炭笔…… 天是无边无际的漆黑,如黑色幕布盖在了饲养箱上,他像提线木偶一样,做着滑稽可笑的事: 欢天喜地搬入的新家,其实是从未离去的旧家,安放摆设,实则是原地打转,什么都没动…… 又一泼冰凉的水洒在面上,白岐玉从邪恶混沌的无序中睁开眼,径直落下泪来…… “秦老师,您看到了对吗,那黑影……” “放松……”男人温柔的说,“不要怕,没事了。” 在温柔的声音安抚下,像有一只毛绒温热的小手,搭在白岐玉的额头上,他竟直直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在室内了。 抬眼,是天花板上层层叠叠的白幡,垂着密集的络子与细帘,络子的形状很特别。口鼻间,萦绕着柔和神圣的线香,像仙人细腻的呢喃。 一个穿着修行短袍的中年女人端着一盆水进来:“小香客,醒了?” 她利落的帮白岐玉支起身子,靠在矮塌上,又从盆子捞出方巾,给白岐玉一点一点擦脸。 白岐玉不自在的摇头:“……这里是哪儿?” “靖宗堂。”中年女人仔细的给他弄,“好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安慰,方巾离开的那一瞬,白岐玉的脸清凉舒适,像是真有脏东西被擦去了。 猛地,他的右手一刺痛,他低头一看,虎口处的烫伤,不知何时蔓延开来,一片触目惊心的腥红。 中年女人又说:“你喊我韩嫂就行。秦弟马上一个香客还在看,你且休息,待会我再唤你过去。” “谢谢您,韩嫂。” 韩嫂又从里屋端了一碟子瓜子和硬糖,给他倒了杯热茶,便走了。 白岐玉这才得以观察这里。 与他想象的那些并不昏暗沉闷、要以蜡烛、油灯光衬托仙气的神棍仙堂不同,这里灯明几亮,暖白光照亮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家具与摆设都整洁有序,让人看着便心境通透。 出了屋门,更是一间震撼到无法言喻的大屋。 正中,有一个高大到离奇的供桌。 白岐玉一米七六的身高,都要抬头去看——究竟多高的人或仙家,才适合这供桌? 供桌上,端坐着数十座男神、女神像,或宝相端庄,或悲悯众生,也有灵动、狡黠的。 每座神像前,都恭敬的供有黑木碑牌,写着“胡天霸”、“柳三娘”等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