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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 (第3/3页)
一副棺木,母亲的棺木,严汝霏远远地凝视着这两个人,在轮椅里的青年,与他如出一辙的外表,苍白得病态,眼神那么平静纯粹。 明知道他才是凌安的合法配偶。 凌安双手搭在轮椅上,微微蹙眉,也沉默地看着他。 严汝霏攥紧的右手青筋凸起,被凌安越是这么看着,越难以冷静,仿佛一张拉开到极点、绷紧了的弓弦。 他被眼前的青年吸引了所有情绪,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 凌安也从轮椅后踏步上前,说:葬礼结束了。 这是在防备他突然发疯伤害林淮雪吗? 严汝霏几乎快要疯掉:你就这么对我,十年,你把我当成替身两次我做错的事我认了,也对你悔改弥补,你对我呢?我就活该被你当替身? 抱歉他说,我改了财产分割的协议,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把全部给你。 我根本不要你的钱,凌安他掐着凌安肩膀的手指颤抖到在衣料上滑下,抬眸道,你不会得到你想要的。 愈来愈重的雨幕之中,灰白的浓雾,那个身影也消失了。 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他爱你林淮雪旁观了一切,忽然出声说,你知道他爱你。 这不重要凌安略过话题,俯身吻了林淮雪的眉间,我们该回家了。 55、第 55 章 金医师第三次接待这位特殊的客户,是在林氏集团丑闻最沸沸扬扬的时候。 凌安到了心理咨询室,一如之前的模样,云淡风轻,客气又礼貌,仿佛不受那些传闻和危机的影响。 凌安开始讲他的故事:无聊的故事:旧爱,新欢,我站在一个岔路口。 他接着说:你应该也看到新闻了?我和严汝霏正在打离婚官司,陈兰心死了,没有人能再强迫我和严汝霏保持婚姻关系,但是他不同意离婚。 你刚才说焦虑,是因为这些事情? 金医师注意到他一直捏着手机上的银挂坠,一只麒麟。 算是吧。昨天身旁朋友问我离婚是不是为了和旧爱结婚,某种意义上确实如此,这个戒指 他抬起左手晃了晃,无名指上是一枚钻戒,林淮雪七年前留给我的,他手术失败之后变成植物人,我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柜子锁起来了,密码是我的生日,戒指和信放在里面。 故事到此为止。 一对戒指,一封信。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护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普希金的诗。 一如既往,连遗书都引用得文绉绉的文艺青年林淮雪。 求婚戒指? 是的,如果手术没有失败,我们就会结婚,让所有亲朋好友见证我们的婚礼。 金医师不料这些凌严反目的新闻下这么多复杂纠葛。 你很爱他。 是,但这样到底有什么用?他病得很重严汝霏正在指责我。 今天的咨询是情感分类。 你认为,你对待严汝霏是什么感情? 凌安不假思索:如果拿他和赖诉比,他比赖诉重要,我对赖诉不存在感情。拿他与林淮雪做比较,让我选一个的话,我会为难,然后放弃他。 金医师:你打算挽回吗? 就算我挽回,他也不会原谅我。凌安将烟掐了,起身,今天就到这里吧。 凌安来这里,是为了找个地方倾诉他心里的部分想法,毕竟说给身边的人听也不方便。他前天回国,处理林氏近期的一系列事务。 严汝霏一早起来打开电视频道,映入眼帘的是财经频道的一则现场采访,新闻发布会刚刚结束,凌安被保镖和记者簇拥着走向安全通道,镁光灯闪烁宛如触电,将他沉静冷淡的面孔照得纤毫毕现。 他切换了频道,变成咿咿呀呀的戏曲台。 晚上是商界酒会,四周觥筹交错,许多人与严汝霏含笑搭讪,也有熟人问起离婚案的进度。他回答:快了。 怎么就闹到离婚的地步了。岳伦悄悄地问。 他当时参加了婚礼,没想到凌安和严汝霏竟然要离婚了,这才结婚没多久。 关于婚变,圈内有很多猜测,他都不太相信。 严汝霏沉默了。 岳伦注意到他眼中那种复杂的情绪,又说:看来是凌安的问题? 都有他这才回答,凌安本来不愿意与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