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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 (第2/3页)
40、第 40 章 距离婚礼还有一周。 婚前协定由双方律师团队商议拟定,两人分别签字,涉及到未来可能的离婚财产分割问题条款,不论是凌安还是严汝霏都表现得很随意。 按道理来说这种商业联姻,对待婚前协议两边都很谨慎,律师们都以为是两边都不打算离婚的缘故,像林氏那种情况,联姻了一辈子,最后遗产由妻子陈兰心继承了。 签了字,两人各自上班。 凌安似乎心情还不错,当着律师们的面与严汝霏道别,眼中含笑。 严汝霏上前帮他理了理领带,垂眸问他:今晚回家吗? 这里说的是严汝霏的住所。 凌安略一思索,说:好啊。 晚上,两人做完,凌安起身拿了根烟在窗边抽起来,外面是沉沉的黑云,瞧着仿佛是要下雨。 忽然身后贴上来一具男人的身体,从背后搂住他,亲昵地吻了下他的耳垂。 什么时候打算注册结婚?严汝霏在他耳边说,还是先办婚礼? 他喝了点酒,醉醺醺地,这才想起这事没办,应了声:明天你有时间吧? 你和赖诉见面了? 严汝霏从来不掩饰他清楚凌安行踪这件事,后者不是非常在意,与婚前见前任这件事的态度一样寡淡:是啊,有个共同朋友过来国内,我陪他一起去。 凌安如果与赖诉真的旧情难忘就没自己的事了,这点他心里清楚,虽然觉得不舒服但也没再问下去。 凌安那种个性,问了又要烦他。 他收紧了自己的双臂,将怀中的躯体搂紧。 凌安在窗玻璃上看着对方的侧颜,心里慢慢平静了许多,结婚,这个词和一些旧事放在一起能引起他的应激创后反应,现在似乎慢慢淡了。 下个月你行程有空的话,陪我回一趟A国?严汝霏忽然开口,带你见一下我父母。 扫墓?凌安记得他的父母都去世了。 嗯。 他犹疑了须臾,答应了:你到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虽然他认为这种联姻,似乎没必要到对方父母坟前祭拜的地步。 视线聚焦到旁边的吧台,男人正低头收拾刚才的酒杯瓶子,着的上身从背后看,肌肉和形体都很匀称,凌安的关注点在另一方面,以前他们同居的时候,也是严汝霏整理房间和画室,他只负责偶尔洗画笔。 你结婚以后也准备做家务?他说。 严汝霏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凌安微醺的眼神不知道落在哪个杯子上,划了一圈又盯着他看,像是在等他回答。 这个问法让他快乐,好像在安排婚后生活。 他翘起嘴角:可以啊,那你做什么? 模特? 也行,我父母也是这样。 凌安不清楚严汝霏的父母是什么样的。 当年他托人调查过严汝霏,只了解了大概,早年父母双亡,只剩下一个长辈,但是底层人往上爬需要的不止是一颗聪明大脑。 不知道严汝霏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在他后颈上,搭上了微凉的一只手,画家的手。 你后来去哪儿了?男人转而揽着凌安的腰,颇有兴致地凑近了,亲他的嘴角:我是好奇你在遇到我之前的事。就连陈兰心也说你在这方面很沉默。 其实她原话是凌安有心事不爱说,希望他将来能照顾好凌安。 这是他听过陈兰心的所有发言里最真情实感的一句,也最直白。 喜欢一个人自然对他的过往感兴趣。 十几岁的时候为什么离开家。 在那之前做过什么。 钢琴是什么时候学的,为什么后来不愿意再弹。 与尤良结识很久,期间还有别的朋友吗。 不能急着问。 凌安想了片刻,他确实不喜欢提这段往事,没多少意思:十八岁以前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你想听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 严汝霏眸光微动,原本以为他一句话都不会讲。 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这场婚事似乎慢慢走向了好转 他心跳得很快,因为凌安这样配合的姿态,对方随便说点什么都能让他高兴。 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家里的事。 我的家庭,没多少能说的凌安皱了眉:我父亲他有个妻子,玛丽,她从来对我很客气。 这些事凌安此前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过,今晚喝了点酒,凌安想起陈兰心,同是他的女性长辈,他漫无边际联想到玛丽忧伤的蓝眼睛。 玛丽多次发现凌安脸上手上有伤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