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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 (第3/3页)
个研究生更好一些,之后又说起在X洲的生活。吃饭的地方离大学很近,他俩遇上了一个同学,基纳。 基纳问他俩是不是出来玩,又看了看凌安,玩味地说:我身边有个人一直想认识你。 凌安兴趣缺缺,他这几个月几乎放弃了人际交往,但基纳拖着他和尤良进了一个酒吧。 尤良也莫名其妙,他不怎么喝酒,被基纳叫去打桌球了。凌安起身向往外走,基纳拦住他,说:我给你留了一个礼物,你去拿吧。 凌安很无聊:什么礼物? 惊喜。基纳说。 他接过基纳的提示,找到了那处卡座。 卡座上的男人,五官普通到面目模糊,将他叫到了门廊外,问他有没有兴趣留下一晚上。 凌安毫无兴致,他未和严汝霏之外的男人睡过,可以试试,但这种类型就算了。 正不耐烦地听着这男人说话,眼一瞥就见到有人朝他走近,身材高大,脊背挺直,视线往上,一张阴沉面孔。 严汝霏将他搂在怀里,低头朝他一笑,怪声怪气道:刚刚那个男人是你朋友吗? 凌安微微睁大了眼睛,像个无辜人。 惊讶之余,他认真解释:一个朋友送我的礼物。 这也拿得出手? 嗯不知道。 怎么,你还想尝尝? 没有兴趣,他如果一夜情也不会找这种类型。 何况,他还没对严汝霏感到腻味,虽然也不会很久了。 之后凌安依旧待在画室。严汝霏不出意外又保持了几天的神经质,天知道他在疯什么,忽然冷不丁突兀地问他:你是不是在外面与别人交往? 没有。 明明他几乎24小时都在画室和严汝霏的床上。 凌安开始觉得烦躁,无聊,盯着对方的脸也不起作用。 尤良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得知他休学,发了很长一段信息给他,劝他好好休息,明年再恢复学业,有机会到华国找他玩一趟。 凌安发现自己还没到过一次华国,才勉强自己起来吃东西。 精神本能在试图自救,身体却在做相反的事,凌安夹在其中被不断撕扯。 严汝霏也察觉了他的变化,晚上回家数药片,数量一点没少。 他又开始强迫凌安吃药。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哄不了就强喂进去,定期复诊。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凌安喃喃道。 严汝霏不计前嫌地摸了他的脸,语气温柔:我死了你怎么办? 凌安的眼睛空茫茫的。 因为一天天被按头吃药,他的病情似乎有所好转,至少看起来有点精神了,两周后恢复到了以前要么爱答不理,要么非常黏人的状态。 严汝霏回家的次数慢慢变少。 凌安买了新的游戏,沉浸其中,没有发现这一变化,即便发现了他也不会过问,他已经不在乎严汝霏在外面做什么。 从上周起,严汝霏频繁往返于写字楼和医院,兼顾学业,以及照看家里的抑郁症小情人。 他没时间作画了,医院里的亲人濒死,病危通知书下了一次。 今天他和其他人得到了卷走投资款的同学的下落,人找得到,钱款去向不明。然而这个公司是他们几个的心血,两个星期就快毁了。 严汝霏在洗手池里洗了手,出来时抬头看了墙上的血迹,他想起凌安,与其他人道别。 再回了医院,医生直白地告诉他,里面的老人活不完这个月。 在病房待到深夜才回家,严汝霏打开卧室门,灯没关,房间亮如白昼,一个黑发少年侧躺在床上熟睡,身上缠着一条毯子,地上是掉落的游戏机。 他不喜欢与别人睡在一起,不允许凌安在床上过夜,然而后者时不时被发现在他床上睡午觉,说了也不听。 严汝霏盯着他瞧。 他从来不管凌安是在睡觉、发呆还是打游戏,想做的时候就把人按在床上操,反正凌安也不是不情愿。 像是今晚,他理应抓着情人的脚踝,把人弄醒,再弄哭。 严汝霏抚过少年沉睡的脸,心里升起一星缥缈的情感,很淡,却阻止了他作恶的手。 他垂下眼睑,犹疑地注视了许久,最后还是关了灯,在凌安身边躺下了。 凌安不知道那晚发生过什么。几日之后,画室断电断水,严汝霏将他带到另一个公寓里住下来,并且告诉他画室关了,后来他们又搬了一次家。 凌安终于打完回合赛,有时间抬眸看向严汝霏,他坐在桌边,翻着手边文件,眉尖微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