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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 (第1/3页)
严抚霏挂断电话之后,思忖了片刻。 凌安嘴上说自己不愿再谈恋爱了,在他面前忽冷忽热,爱意仿佛潮水渐渐此起彼伏,有时甚至爱答不理。 然而私下却很诚实,为了和他的这段恋情,把陈兰心都惹到不满。 他不意外,转念想起别的事情。 他对凌安的不良情绪仅限于感情上。至于陈兰心,他没多少好感,林氏在市场横行太久了 委实挡了别人的路,他的狂妄是将这艘庞然大船撞破个窟窿,最好彻底沉没海底。 他忽然想到,林恒与陈兰心夫妇似乎没有别的儿子。 17、画室 严汝霏瞥向桌上摆着的花瓶,一捧鲜艳的黄玫瑰,今天一早花店的人被凌安委托了送过来的礼物。 早晨他收到玫瑰打电话过去,凌安听声音还没睡醒,反问:多大的事值得你这么早吵醒我? 我收到你的花了。 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凌安说得敷衍,不等回答就挂了电话。 这种态度说得上是不耐烦,几乎每次打电话或者网络聊天,凌安的态度都爱答不理,面对面的大部分时候反而是情意绵绵,简直是两个人。 黄玫瑰看着都不顺眼了矜贵又难养。 当然,他不认为凌安对他兴趣消减。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严汝霏走过楼下休息室,听见下属在聊今天的娱乐新闻。 苏摩越来越帅了 这是他老板吗,太年轻了吧? 对,苏摩在节目里说过,是他老板凌安选中他签约的。 严汝霏不以为意。 苏摩和凌安仿佛宠物和主人。在他看来,反倒是凌安和徐梦的距离更近些。 在国内这几年,凌安给人以招花惹蝶、到处留情甜言蜜语的不良印象。 凌安正在翻时尚杂志,留意一个合作奢牌推广封面,不知为何大咖男星身上被打扮得像个圣诞礼物五颜六色,盯着看了一会儿,他猝然想起来严汝霏还在生气,打电话给宁琴让她找最近的奢侈品拍卖会。 宁琴轻车熟路:买什么?送礼还是自己用? 都行吧?奢侈品或者艺术相关的画、雕塑之类的,你看着拍一个,送人。 手表怎么样?我看了,C行准备拍卖几个收藏级的百达翡丽名表,七位数至少,买了? 凌安前几年无聊收藏了一橱柜的名表,只有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才会挑一款戴上,这两年兴趣缺缺,几乎没再买过新的。 宁琴还记得他去年喝醉把一块朗格表泡在办公室鱼缸里,想到钱就心痛:送人的你就别丢办公室水里了。 画家喜欢手表吗? 他问宁琴。 宁琴自然回答不知道。他也认为没有固定答案,吩咐完就挂了电话,洗漱干净上床睡觉。大概是刚刚沉浸在睡意里,凌安就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 他没有时间照料宠物,只在办公室养了鱼,家里和脸一样干净,这个时间点出现脚步声只能是意外事件。 凌安想拿手机,被扣住了手腕。 一只男人的手,指尖微冷,又很快松开了桎梏。床头柜灯即刻照亮了他的半张脸,睫毛低垂,看上去纤细而诡异,衣冠楚楚却站在他床边。 凌安怔了一下,说:大半夜的,你干什么? 严汝霏翘起嘴角,露出温和的笑靥,走近坐在床沿,这个动作配上此时诡异的时间点,无端给人以渐近的压迫感。 我想你了啊。 理所当然地说着,他卷起一缕凌安的发梢缠在指尖。 细碎黑发铺在白色的枕头上,显得更浓黑,肤色也衬得更苍白,那双像在工笔画里才能出现的漂亮的眼眸也如白山黑水界限分明,正疑惑地盯着他瞧。 严汝霏喜欢这样的凌安,无害,甚至柔软得没有一丝攻击感。 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不要严汝霏轻笑,你不喜欢聊天,除非是面对面。 凌安稍微思考了须臾,确实如此。 只要这张脸在他面前随意一笑,或者说点什么,他轻而易举就被吸引,目光追随,说一些不该吐露的真心话。 凌安的语气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也放缓温柔了许多:你过来做什么,明天不上班? 明天该画画了啊。他说,我想到你明天说不定又和苏摩待在一起,不如过来陪我画画吧。 画什么? 人像,模特是你。 严汝霏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