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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 (第1/3页)
他拈着一根薄荷烟,眼神仿佛在笑,又好像没有。 李烈澳心中一颤,那些心思仿佛都被看得清楚。 车门合上了,卷起雪花远去。 翌日,网络上又流传了一小段视频。 某男演员与同性友人深夜私会。 视频沸沸扬扬的时候,当事人之一的凌安正在看昆剧表演,这段时间由于程鄞的热情邀请,他一周一趟地接受戏剧熏陶,甚至能和程鄞点评几句。 他停下来看了眼手机消息,以及那段视频。 车里的男人模样看不清,李烈澳的笑脸十分清晰,无疑是针对后者的爆料,估计还是特意挑的不牵涉另一个人的片段。 第二次视频流出,现在圈里都怀疑你俩是不是好上了。宁琴调侃他。 好上又怎么样。 不是吧? 怎么可能。他回答。 从公司回家路上堵车,到的时候已经七点半,屋子里漆黑不见五指,凌安一如往常,将大衣挂在架子上,然后打开了灯。 他的房子是时下流行的极简风格,客厅里几乎没有几件家具,沙发桌子电视柜,别的什么也没有。 今天的凌安却不像以往将手机放下坐在沙发上,而是看向了窗边 那儿正伫立这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比他稍年长,穿淡色细条纹衬衣,袖子挽到手肘,露出鼓胀结实的肌肉,在他手里燃着一根烟。 你回来晚了。 严汝霏亲密地拥抱他,却宛如情人般轻轻暧昧抱怨。 怪不得路上右眼皮跳了好久。 凌安盯着他的脸,口吻柔和了不少:你能不进来我家么?不礼貌。 不能。说着,男人将手里的烟递到他唇边。 凌安接过咬在嘴里:我们分手了,这样很难看。 严汝霏低头在他脸侧落下一个吻:我们不能恢复以前的关系吗?B城圈子里谁不知道你为了我和蔡空掰了。你喜欢我,没必要这样和我闹别扭。 烟是好烟,贵得很,你买了又不怎么抽,属于暴殄天物我是喜欢你,也爱你,这没错。 凌安继续吞云吐雾,双眼朦胧地凝视着对方。 严汝霏不怎么抽烟,也不喜欢喝酒,好习惯。 烟雾弥漫的视野里,严汝霏垂着眼睑,认真地听他抱怨。 仿佛在做数学题。凌安扯了一下嘴角,想笑,最后还是把烟丢了,上前和对方接了个吻,又把他推到门边。 出去,别让我报警。 在门外站了四五个高大保镖,仿佛一栋人墙。 严汝霏静静地看着他,脸上表情尽数散去,只有一张冷冰冰的面孔。 这样就不像了。 你一定要这么做?你会后悔的。严汝霏最后这样说道。 凌安的回答是砰地将门关上。 之后的几天一直风平浪静。 李烈澳时不时出现在他眼前,酒吧,会所,甚至是公司,因为第二次视频的事,他想方设法试图道歉。 宁琴估计是真以为他俩有暧昧,直接把李烈澳送到他办公室里了。 这时候道歉大概率没什么作用。就像现在,他进了办公室,在桌前等了好久,凌安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懒得。 凌安今天穿了正装,深灰的手工西服和暗色领带,衬得他气质愈发冷淡不可接近。 你有什么事? 把文件签完,凌安核对了数目,这才抬头,一双极黑的眼睛,几乎毫无感情。 之前的视频 那种事不必说了。 我是想道歉。 凌安忍不住笑:你能用什么道歉,你有什么? 您觉得我能做些什么?李烈澳看着他几秒,也慢慢笑了。 凌安仔细地看了他几眼,回忆起先前在剧组里,他演的男配角。 与他本人一样,高挑、英气,年轻得仿佛从校园里走出来。 而且,目的性十足,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与苏摩是另一个极端。 尽管如此,凌安也不以为意,他把李烈澳打发走了,自己叫上宁琴出发去隔壁城市的宴会,又是一晚上的应酬。 凌安喝了酒,后劲上头已经不太清醒,到ER酒店时勉强花了半分钟找自己的房号,被侍者指引着方向。 宁琴身体不适,已经去医院挂水了,他一个人上了楼。不料偶遇了一个熟人李烈澳,后者显然也很惊讶。 您喝醉了吗?李烈澳也是宴会一员,被公司带去的当门面的,刚才就看见了凌安,但没上去打招呼,没想到在酒店又遇到了。 凌安从他身边走过,稍微看了他一会儿:是你没有喝醉。 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