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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 (第3/3页)
个线上会议,把递上来部门计划过了一遍。 严汝霏原本待在书房,因为听见凌安在发言才走出来,坐在他旁边,期间摄像头拍到他的侧脸,一晃而过。 会议里的其他人倒是见怪不怪,只有宁琴觉得这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在哪儿见过? 她想不起来。 会议结束,凌安也不打算去公司,转头去了楼下的室内泳池。 顺便检查手机通话记录,一个昨晚的已接电话,他看了眼,将手机放到一边,游入水里。 严汝霏站在泳池边上,望着凌安无声无息沉入水中,离他越来越远。 光影浮动,眼前涌过人影。 凌安游到岸边,双臂搭在扶手上休息,肩膀以下的身体沉在水里,黑色发梢湿漉漉地贴在后脖颈上,裸露的皮肤脆弱而苍白,过了会儿,又扬起脸看向他,水流从发梢滑过尖尖的下颌,嘴唇也是湿的。 严汝霏朝他伸手:凌安,你现在像条鱼。 被圈养禁锢的鱼,离开水就会死,与在他身边的状态如出一辙。 凌安疑惑:鱼,还是人鱼? 一样。他回答。 凌安的视线聚焦在到眼前男人的眉眼处,悸动顿时在胸口砰砰作响。 双手撑在边缘下压,他支起上半身,在男人唇角轻贴了一下,湿冷的发梢蹭过了他的脸, 你身上好冷。 严汝霏垂眸,在凌安双眼里看见宛如火焰熄灭般的细微情绪。 自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炙热得仿佛湿润火焰。 他们在酒吧遇见的时候,凌安嘴上说着针锋相对的话,眼神也在表达另一种意思。 凌安喜欢他什么? 凌安被男人的双手轻易托住抱到岸上,对方仔细地拿了毛巾帮他擦拭身上的水渍,专注又温柔。 以凌安对他的了解,不管这人表现得再温情脉脉,本质上骨子里都是阴晴不定的疯狂内核。 可惜了 凌安忽略了那种不同,平复着呼吸:要是我们可以早点在一起就好了算了,不说这些,我出门一趟,等会儿见。 去哪? 严汝霏看向他欣喜欢快的神色。 凌安回答:和弟弟见面。 严汝霏以为他说的是陈孟,也没有多问,凌安从未在他面前提过家事,但那种出身不论在哪里,都是尴尬的,也没放在心上。 凌安是去见秦丝的儿子的。 他和秦丝的儿女并不熟悉,先前连面都没有见过。 我以前听说秦阿姨有一对龙凤胎小孩,大家提到这事,都说阿姨有福气,一口气儿女双全。 凌安双手交叠撑着下颌,笑起来略微弯了眼睛。 他的眼型非常流畅,像是工笔画下的内双丹凤眼,眼皮薄,眼珠却极黑,仿佛深邃的玛瑙,名贵又神秘。 传闻里凌安是冷淡美人,名校毕业,手腕了得。长辈们提到他,与他经营的如今是业内top的娱乐公司,都是无一不夸赞,至多只能在他私生活上挑刺,但那算不上缺点。 程鄞略惊讶,他为何在自己面前这样客气。 我妈妈前几天还提到凌先生了,说让我拿您做榜样,十五岁就去了顶尖大学。程鄞露出仰慕的眼神。 这次轮到凌安不解了:阿姨竟然这样说。 他眼波一转:你换个称呼吧,你几岁?二十,还是十八? 十九程鄞不好意思,我还是叫你哥吧,我们也不差多少岁数。 差七岁 他睡在画室里,衣服沾上洗不掉的颜料,程鄞兄妹正和秦丝庆祝十一岁生日,双手合十许下愿望,祈祷快高长大。 凌安重新抬头:你平常做什么消遣? 嗯打游戏,运动之类的。 你会打桌球吗? 没学过。 我教你。他说。 凌安领着个高大的年轻男孩进来时,有些人惯性地起哄,哎呀,又换人了? 马上被他澄清了:少乱编排,这是秦阿姨的儿子程鄞。 徐梦在旁边桌上坐着,闻言挑了下眉:小鄞?好久不见。 台球室干干净净,没有污遭邋遢的事情,只是几个男人都咬着烟互相调侃,一边打台球一边说起最近的并购风波。 你要是觉得无聊,我们去外边。 凌安击落了一颗2号球,转头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