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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 (第1/3页)
凌安低头看手机信息,明天还有一个重要会议,缺席实在麻烦。 护工与他说了检查结果,手部骨折和低血糖,检查了一遍他上夹板的左手,说:陈女士刚才来过,希望你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没必要,我弟弟来了吗? 陈女士说他现在在外地,一时赶不过来。 凌安点了点头:我等下就出院回家,麻烦您了。VIP病房的医生护士推开门进来,为他检查了手臂的肩膀的大概情况,确认可以出院。 你是刚到还是还没走? 说着,凌安合上衬衫,将纽扣一颗颗系好。 病房门边,高挑男人的目光逡巡于缠着绷带和夹板的手臂,语气平淡:我隔着一层窗玻璃,看到你的车被撞上。 与死亡失之交臂,就差一点点。 在他看来,凌安死了,游戏就缺了一半。 我理解你的心情,看见讨厌的人出车祸确实应该高兴。 我不讨厌你。 严汝霏坐在他床边。 凌安没心情和他黏黏糊糊:刚才还没醒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原来在地府里走一遭真能想明白很多事。 严汝霏没有问他想通了什么,兴趣寥寥:陈董以为我是你的朋友,我们在病房外面聊天,原来她在六月份已经庆祝过一次生日了。 凌安才回忆起自己在画展买画,说打算送给母亲做礼物。 然而陈兰心的生日早就过了。 凌安思忖了片刻:这件事我可以解释,没骗你。 我知道你打着这种幌子,毕竟你根本无所谓那些画,只是想向我买下来。 这话说得凌安是个故意花钱买画追求画家的外行,然而并非如此。 他不反驳:嗯算是吧。 注意身体。 严汝霏深深看了他几眼,眉尖轻颦,好似被风吹皱的湖面,径直离开了病房。 凌安总觉得对方仿佛接下来就是一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他险些因此笑出来,显然严汝霏又故技重施想与他玩暧昧。 也不是不行,毕竟严汝霏长了那么一张脸。 他休息了两天就继续上班,晚上再把苏摩叫出来吃饭。酒过三巡,凌安也有些微醺,叫了司机将苏摩送回公寓,又嘱咐他注意安全别再被拍到。 苏摩经历了情感变故和事业不顺,心思敏感了许多。 虽然他一直都能察觉,凌安对他不止是纵容。 他看着车外的凌安,忽然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摇钱树。 我又不傻。 他能感觉出来凌安对他不止是当成赚钱工具,旗下其他艺人都没有像他这样和凌安走得近的,有段时间公司上下都以为苏摩被凌安包养了。 当年凌安在小城旅游,一眼相中还在三本学院英语系读书的苏摩,那会儿他在寒假景点兼职导游,凌安把他丢在公司里包装,一个月后他拿到了新锐导演的男主角,命运就此改变。 凌安手把手教他怎么应酬,如何在导演面前表现,怎么研究剧本好坏。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 你想知道吗。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今夜凌安的话变多了。 苏摩问他:因为什么? 你的脸。 凌安看着他,忽然轻轻摸了一把他的脸。 他感叹:你要是个等身玩具,我就把你摆在家里每天欣赏。 苏摩心里渐渐泛起怪异的感觉。 长相? 凌安往后退了一步,吩咐司机将苏摩送回。 苏摩望着车窗,眼睁睁凝视着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路上,凌安吩咐自己的助理订玫瑰花,每日叫花店送到固定地点。 黄玫瑰你送给谁啊,画室?助理不解。 他笑:当然是情人预备役了。 先前酒吧里发生的打赌事件,包括严汝霏被惩罚追求他,期间每一句话都有人转达到凌安耳边,他不生气,反而有了点兴致,毕竟严汝霏模样长得很他合心意。 几日后,严汝霏被助理敲门,说又有玫瑰送到画室了。 这阵子几乎每天都有外送玫瑰到这里来,尽管他已经不在画室作画。 十九朵,清一色的黄玫瑰,没有贺卡署名。前台小姑娘见过这种追求手段,她在门口好奇地问他:花还是扔掉吗?这次有一张卡片。 她将卡放在他桌上,刚才拿出来的时候,她看见里面写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