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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18 章 (第1/1页)
反者必须自罚,守夜是最轻的一种。 柏云孤摆了摆手,并未阻止。 他离开卧室,站在夜色中,泛空片刻,忽而苦笑起来。 好好的一个夜晚,就被自己的多话给搞砸了。 夜里风寒,他穿着作战服,轻轻打了个哆嗦。身子很难受,情丨事之后本就虚弱,加之小产与伤病的影响尚在,只站了不到一个小时,腰部就没了力气,双腿开始打颤,平复了几日的剧痛再一次在骨骼筋肉里扩散。 他咬牙承受,远远看去,像一棵挺拔的、岿然不动的松柏。 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一夜将多么难熬。 最糟糕的是,方才清理时,他念着怀孕的事,并未将留在体内的东西清理出去,此时越发难受,身体在凉风下竟是阵阵发热。 他尽量保持站姿,难受得快要承受不住时,也只是红了眼眶。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根本不算什么,比起当年接受改造时的痛,以及在地狱集训中历经的痛,守夜简直不值一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颤抖得更加厉害,冷汗淋漓,贴身的布料已经被打湿。 身后的主宅没有任何响动,柏先生也许早已入眠。 漫长的一宿,直到破晓之前,他都堪堪坚持着。 但天开始灰蒙发亮时,他却精力耗尽,两腿一软,晕头转向地倒了下去。 山庄任意一栋别墅里都很温暖,但别墅之外,地板却冰冷坚硬。 太阳升起,有人走到他面前,没有温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第十章 功亏一篑 或许是雇佣兵的本能尚在,秦轩文警惕地醒来,神智却并不清醒。 阳光刺得他双眼发痛,记忆有些许断片,只想起了自己在为柏先生守夜,这里是落雀山庄的主宅,所以他想,此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理应是柏先生。 来人西装革履,不做声色,他头部胀痛不已,视线未往上移,却向眼前的西装裤伸出手,轻轻拽住,“柏先生。” 他并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 “你是‘孤鹰’的护卫?”一道低沉肃然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手指一僵,猛抬起头,才知自己牵着的哪里是柏先生,分明是柏先生请来的那位单姓贵客。 尴尬与羞耻令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短暂的愣神后,他双手撑地,想站起来,但甫一用力,周身的关节就痛得像被打穿一般。 他踉跄一步,膝盖险些撞到地上。 贵客并未扶他一把,却是往后退了一步,冷眼看他挣扎。 他心里突然蹿起怒火与不甘,不愿在一个陌生人面前露怯——能在落雀山庄主宅外守夜的雇佣兵,怎么能叫一个外人瞧不起? 勉强站起来时,他额上已经有了冷汗,身形轻微地摇晃。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脚步,这才蹙眉看向贵客。 或许可以叫贵客一声“单先生”。 直到视线以平视的方式相触,他才怔怔发现,对方的眼神、气场竟是与柏先生有几分相似——同样冷漠而高傲,像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有所不同的是,柏先生眼中时常含着近乎虚假的笑意,而这位的眸子里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感情能够映shè出来,连伪装都不屑于。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孤鹰’起来了吗?”单先生问。 他意识到,对方口中的“孤鹰”指的是柏先生,而不是雇佣兵团。 这很稀奇。柏先生的朋友、情人绝不会将“孤鹰”二字挂在嘴边,不管是迟幸还是许相楼,都会唤一声“柏先生”。 “孤鹰”这一称呼,带着几分畏惧、疏离,甚至还有敌意与调侃。 但面前的人显然不是柏先生的敌人,否则不会被请到山庄来,更不会一早造访主宅。 他正了正身形,尽量令自己看上去不像晕倒过,客气地将人带进宅中。 柏云孤正好从楼上下来,穿的是浅色休闲装,笑道:“小单,来得挺早。” 他一见到柏云孤,心中就涌起热流,忽略了夜里独自承受的痛苦,强打精神扯出一个微笑,“早上好,柏先生。” 柏云孤投来淡然的一瞥,问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