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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青筠回头,见宋修羽也驻足回头,看着两人的修者装束,面露羡慕与懊悔,掌柜催促了一声,他又继续埋头干活。 “他曾经不凡,因此骄傲,目中无人,只仰视巅峰,甚至剑走偏锋,若再放任,只会……”寒青筠轻叹,“步珏明后尘。如今归于平凡,踏踏实实,看清脚下的路,对他来说也许才是一桩幸事。” 是非纷扰皆已成前尘,他不再回顾,从女孩手中取下兔子灯:“小姑娘,手伸出来。” 女孩边哭边伸手,寒青筠替她检查了一下,幸而只是皮外伤,涂了戚霞特质混入灵草汤的伤药,红肿立刻退了大半。 邢烙随手拿过兔子灯,把竹框架重新绑了一遍,问另一名店小二要了几张纸,三下五除二修好了灯。 菜色上齐,女孩终于不哭了,盯着桌上的五花肉眼睛发直。 “看来她连食性都与你差不多。”寒青筠替她夹了一大块肉。 纬纱曳动间,女孩看见纱下的绝美容颜,脸微微一红,挪了挪屁股,贴近寒青筠,埋头吃肉。 “你叫什么名字?”寒青筠问。 女孩抬起头,沾了满嘴的油:“阿落。” 寒青筠失笑:“你和这位大哥哥名字一样。” 阿落看向邢烙:“我的落是落花的落,你呢?” “烙烧的烙。”邢烙抱起阿落,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阿落要回寒青筠身边,邢烙沉声道:“坐好。” 阿落撇撇嘴,十分不满,但这哥哥腔调有几分像爹,她便听话地没有再动:“烙烧是哪个落?” “就是火字边,配上各的烙。”寒青筠有耐性地解释,用筷子沾了茶水,把字写在桌上。 “这个字我认识,不是落。”阿落理直气壮地说,“是烙,烙饼的烙!” 寒青筠勃然一笑,刮了刮阿落的小鼻头:“那你的落也是落,落枕的落。” “阿落就是阿落!”阿落嚷道。 “刚才怎么叫我们爹娘?”女孩面前的碟子空了,邢烙替他夹了块回锅肉。 阿落毫不客气地边吃边说:“不是叫你们。我爹娘和你们,衣服一样。” “也是修者?”寒青筠有些意外,一般两名修者结侣,诞下孩子后便也会收入宗门,不过看阿落的装扮,只是寻常的凡人模样。 阿落吃饱了,手闲不下来,拉着一黑一白的纬纱,绞在指头上打结:“不是。爹娘和你们衣服颜色一样。” 一黑一白的装束,这倒是好认。 离开餐馆,庙会的高峰已经过去,人少了些,邢烙仗着个头,远眺整座大街,一眼就看到了一黑一白两人:“在那,看样子很着急,应当是在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