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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 (第2/3页)
,太后娘娘被太皇太后宠得愈发懒了。 她们微微摇头,继续埋头苦干。 裴瑶丧气,她们都中了银子的毒,无药可救。她爬上床,从里侧翻出话本子来看。 过了两日,长乐殿外堆积许多花灯,一盏比一盏精致,琳琅满目,而太皇太后却没有归来。 若云无奈,请了皇帝与太后一道来选出最精致的一盏花灯。 皇帝近日处置朝政愈发上手,眉眼都带着微笑,恰是最年少的风华,小宫娥们见到后都兀自垂下了脑袋。 裴瑶手中把玩着一盏牡丹花开的灯笼,手中旋了旋,栩栩如生,她挑了这盏,若云笑着接下,在花灯底部找到了姓名。 而皇帝不认同她,放眼去看,选了一盏桃花灯,不及牡丹精致,却胜过牡丹雅观。 若云笑道:不如等太皇太后回来再作定夺。 不用等她,谁选的谁赏赐。裴瑶觉得若云的建议不好,直接吩咐青竹去取赏银,又看向皇帝:陛下准备赏什么? 珍品再好不如银子,朕赏五百两银子。皇帝笑道。 裴瑶皱眉,小皇帝这么大方做什么,她舍不得这么多银子,想到一策,走进太皇太后的寝殿,找出银匣子。 若云捂脸,小太后方才还说谁选的谁赏赐,怎么这么快就打了自己的脸。 皇帝赏银五百两,裴瑶也只好忍痛割爱。 当日,割的是太皇太后爱。 太皇太后那处将裴绥的后援军堵在了山中,困住两日,汉军整日做饭唱歌,也不操练。 太皇太后坐在主帐中削竹篾,等了两日后,终于等到一人。 百里沭来了。 她并不是以大汉国师来的,而是以裴家军的军师而来。 皇后,许久不见。百里沭寒暄道,看向李乐兮,帝王剑用来削竹子,不知是她闲暇,还是她心大。 太皇太后并不抬首,神思凝在竹篾上,慢悠悠道:不到半月罢了,你来给裴绥当说客? 百里沭看向她手中的帝王剑,轻轻询问:你恨李氏,为何还要帮着李氏呢? 帮?太皇太后嗤笑,抬首看向百里沭,眼眸里藏着显而易见的嘲讽:哀家给过裴绥机会,是他不听。既然这么不懂规矩,哀家就再教教他。 没规矩。 裴绥狂妄自大,许是一生中没有吃过亏,她就教教他什么叫吃亏。 百里沭沉默许久,才低声开口,道:裴瑶拒绝你什么条件了? 裴瑶为太女。 果然、果然。百里沭没有意外,瞬息懂了她的所作所为。 你想将帝位还给楚元? 是。太皇太后没有一丝犹豫。 百里沭捂着额头,心中震惊,百年来,你从未放弃过。你想的只有楚元,不顾天下苍生,不顾百姓生死。李乐兮,负你的是的你的父亲,与其他人没有关系。 我也与天下苍生并无关系,为何要顾。 百姓与我无亲无故,为何要顾。 我的父亲死在我的手中,为自己也赎了罪孽。 我要做的,谁都阻挡不了。 百里沭怔住了,努力唤醒她:你可知晓,那是裴瑶,并非楚元。楚元是帝王之才,裴瑶是扶不起的阿斗。 你今日过来是想救他们的?太皇太后将帝王剑入鞘,想救人是不成的,哀家在,他们就得死。 百里沭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疯子,不折不扣、无可救药的疯子,如果裴绥答应立裴瑶为太女呢? 哀家不信裴绥,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百里沭袖口中的指尖颤了颤,许久后,缓缓吐出一口气,望着帝王剑,道:倘若裴瑶不是她呢? 或许你我的推算出问题了呢? 皇后娘娘是否会改变心意? 她阻止不了李乐兮的所为,只能在根本上让她打消,咬死不能承认裴瑶是楚元。 太皇太后凝视着眼前谎话连篇的人,将刚才归鞘的帝王剑抽了出来,走到百里沭面前,接你一滴血用一下。 百里沭将指尖放在剑刃上,轻轻一划,血珠滴在剑刃上。 她凝视着,太皇太后同样没有分心,血在剑刃上凝固,形成血痂。 接着,太皇太后划破自己的指尖,血滴上去,融入剑刃了。 裴瑶的血也融入了。她轻笑道。 百里沭惊讶得哑口无言,太皇太后神色淡淡,没有什么表情,将剑刃上的血擦拭干净,归鞘。 百里沭,哀家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