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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 (第2/3页)
您去了会惹太后不高兴的。青竹提醒,主子醉醺醺的,走路都晃悠,在太皇太后面前,指不定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太皇太后并非寻常人,三言两语就能看透心思,小太后在她面前,压根就没有秘密。 青竹叹气,偏偏小太后还喜欢往她跟前凑。 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到了长乐宫,裴瑶望着巍峨的宫门,悄悄和青竹说:我要让太后开个侧门,走累死了。 青竹感觉皇后魔怔了,便道:那您还不如搬来长乐宫。 裴瑶认真想了想,好像有一定的道理。 太后来了。扶露领着宫娥迎了过来,见小太后抱着匣子辛苦,自己下意识就要去接,奴婢帮您。 不用、不重、自己来。裴瑶有些不乐意,拂开扶露的手,自己迈着最正经的步子朝殿内走去。 扶露诧异,小太后平日里待她们都是笑吟吟的,今日不高兴还是头一回,她不解,小太后身侧的青竹朝她摇首,努力用口型对着话:醉了。 扶露明白,悄悄告诉青竹:我去准备醒酒汤。 裴瑶已经自顾自跨过门槛了,太皇太后讥她一句:您来得倒是早。 裴瑶将匣子放在她面前,从青竹香囊里取出钥匙,太皇太后目瞪口呆:一匣子糖您还用金锁。 金锁是库房的,不值钱,糖是我的,值钱。裴瑶笑说,一双手却在打颤,钥匙怎么都戳不进去。 努力了几次,裴瑶丧气了,看向太皇太后:您眼睛不好吗? 呦,谁给你的胆子骂哀家。太皇太后笑了,醉鬼。 裴瑶又戳了几下,就眼巴巴地看着李姑娘,而李姑娘侧开眼睛,不看她。 裴瑶将钥匙塞到李姑娘手里,伸手去抱她,将脸埋进她的脖子里,使劲蹭了蹭,好香呢。 太皇太后不耐,颇为不雅地提着她的后衣领,毫不留情地将人扒开,又占哀家便宜。 裴瑶眯着眼睛,唇角弯着笑,发髻上的凤簪更是戳得太皇太后肩膀疼,她自己毫无知觉,反而笑了,李乐兮。 李乐兮这个名字真好听,就像太皇太后这个人一样好看。 太皇太后没有笑了,怔忪下来,罕见地用最冰冷的光打量着裴瑶,细细品着方才这个称呼。她的视线落在裴瑶的腮上,粉妍透着殷红,旋即又看到碍眼的凤簪,抬手就取了。 哐当一声,丢在地上。 裴瑶的心跟着一颤,不由自主地垂着眼睛去盯着凤簪,跟着拿脚踩了踩,随即去攥着太皇太后的手。 裴瑶笑了,冬日的风从殿门里吹了进来,冻得她发抖,脑袋也清醒了些。 看我,不要看它。 说完后,她又后悔了,自己同自己的发簪较个什么劲呢。 太皇太后瞥着她,伸手去打开糖匣子,里面摆着各色的糖,九宫格的糖显得很有情趣,她笑着吃了一块橘子糖,皇后、小太后大方了不少。 那是,我得了好多银子,是赵家给的。之前也给了,被他们给拿走了,我去要了,他们没给。太后,你说我要不要去强取呢?裴瑶坐下来,半个身子都靠在太皇太后身上,俨然将她当作了迎枕,嘴里依旧说着熟悉的称呼。 太皇太后嘴里有糖,没有急着说话,心里对小太后的做法颇有几分赞同,等糖都化了,才点头:也可。 对,我们不吃这个亏。裴瑶拉着太皇太后一道。 太皇太后识破她的小算盘,是你自己,与哀家无关。 不,我的就是太后的。裴瑶坚持一句,眼皮子耷拉下来,她困了,脑子里晕乎乎的。 望着她晕乎乎的神色,太皇太后并没有推开,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糖,说了一句:哀家的依旧是哀家的,不是你的。 太皇太后起身,将醉鬼抱起,放在自己的床榻上,出去了。 裴瑶睡得迷离,冬衣厚实,躺在榻上不舒服。她迷糊糊地起来,摸到太皇太后的衣柜前,在里面扒拉出一件寝衣,是白色的,她直接就换上了,再转回身躺在榻上。 等太皇太后再进来的时候,发现小太后穿着她的寝衣,钻进她的被子里。 看着自来熟的人,太皇太后认命地将热水放在几上,心里生出一股奇怪的滋味。 热水里有干净的帕子,给醉鬼擦了脸,太皇太后就将帕子丢回水里,扯下锦帐,自己去外殿吃糖。 糖匣子看着很大,可里面摆的糖不多,太皇太后一下午就吃完了,黄昏的时候去宣室殿听朝臣商议事情。 皇帝很勤快,全程都在一侧听着,这次说的征兵一事,朝臣各有想法。 太皇太后沉默不做声,静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