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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 (第1/3页)
奴婢也不知晓,昨日若溪就没有出现,奴婢去过她的房间里,衣裳都带走了。若云谨慎道,她们在太后面前做宫娥的看似比寻常人高贵,可处处透着危险。 若溪蓦地失踪,必然是犯了大错,同为姐妹,她连问都不敢问。 进入长乐殿,太后依旧坐在灯下刺绣,若云在外通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殿内寂静,灯火噼啪作响。太后抬眸,小皇后巧步走了进来,身上罩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整个人像是从黑暗中走来。 明媚如光,带着温暖。 太后。 皇后半夜不睡觉,又想来暖榻?太后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语气散漫了些,但并无恶意。 裴瑶去缓步近前,目光在她的绣面上扫过,又是青竹。太后不厌烦,但她看得都快烦了。 一样东西反复去用、去看,心中必然是十分喜欢,入了骨髓、钻进了心里。 裴瑶撇了撇唇角,略有几分不甘,暖榻、不过是一人脱了衣裳睡觉罢了。 是嘛,哀家今夜陪皇后睡觉?太后也跟着笑了,目光如笔,将皇后的身子细致地描绘了一番,最后,落在皇后的领口上。 皇后或许是怕冷,领口高了不少,将原本的肌肤都掩盖起来。 风情都不见了。 太后朝着皇后招手,过来。 裴瑶听话地走了过去,太后想起初见帝王的那夜,唇角不觉勾了起来,皇后,今日的衣裳不好看。 我本已睡下,又想着太后,便匆忙换了衣裳过来。裴瑶望着太后的眼睛,察言观色。 太后从绣面上找出一糖盒,轻轻推开盒盖,露出清一色的橘子糖。 裴瑶立即拿了一颗放入嘴里,清新的橘子味让人感觉几分甜腻,她看向太后,薄扇轻轻一颤,而太后也吃了一块糖。 裴瑶顿住,不是让她喂吗?太后自己都吃了,还怎么喂呢。她丧气将橘子糖都咬碎,自己都吞了。 太后不理会她,自己慢慢咀嚼着糖,一颗接着一颗,时不时地看一眼皇后。 裴瑶干站着,觉得腿脚酸,就直接搬了绣凳过来,与太后面对面坐着。 太后修长的手中在糖盒里拨动,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哒哒的声音让裴瑶皱紧了眉头。 太后再度吃了一块,裴瑶坐不住了,上半身靠近太后,唇角碰上她的唇角。 呼吸凝滞。 太后的牙齿也停止下来,裴瑶的舌尖探了出去,碰上唇角,接着是牙齿。 略微扫动后,糖渡到自己的嘴里。 裴瑶坐直了身子,咔哒一声,含着太后味道的糖被咬碎了。 太后站起身,朝着内殿走去,裴瑶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带着糖盒跟上太后的脚步。 人该有自觉。 **** 皇帝再度被疼醒了,觉得心口憋闷,就像喘不过气一样,他感觉自己都快死了。 他死死抓着身上的被角,极力唤人,内侍很快就来了,扶着皇帝坐起来,又捧了汤药来伺候 。 皇帝慢慢地透过气,上半身靠着内侍,眼睛死死瞪着前方,国、国师呢、让她来见朕,这些药吃了都没有用,她该死。 臣立即去请。内侍去请。 皇帝时常半夜疼醒,就特地留下国师,不出片刻,国师就来了。 皇帝骂骂咧咧,百里沭充耳不闻,跪在榻前探上皇帝的脉搏,一面道:陛下伤在心口上方,疼痛再所难免,忍过一阵就好。 忍?怎么忍?朕快透不过气来了,忍不了,你没用就滚。皇帝不耐,想踢开国师,可刚一抬脚就感觉到一阵疼痛,顿时就缩了回来,有没有快速止疼的办法。 陛下,可曾听过长生药?百里沭站起身,笑了笑。 皇帝愣了下来,他自然听过长生药,不过都是虚幻而来,至今并无人来验证。惠明陛下吃丹药祈求长生,可最后还是死了。 长生药吃了可得长生,谁不羡慕。 百里沭压低声音说:臣在炼药,炼制后可得长生,不过,臣需一人。 皇帝露出兴奋的神色,国师若能炼出,要什么人,朕都可帮助你。 臣需皇后的帮助。百里沭唇角勾了勾。 皇帝立即就愣了,皇后是国母,不是随便人,他试探道:能不能换一个,皇后是国母。 是国母不假,主要是太后的态度让他不敢随便答应。 百里沭也露出为难的神色,皇后的身份尊贵,血脉奇特,除她外,其他人都不成。 皇帝沉默了,你让朕想想。当初他想立慎昭华为后,是太后反对,坚持让他娶大将军嫡女为后。裴太傅对朝有功,裴大将军更是为朝廷战死,裴瑶便是最适合的国母。 他废后,裴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