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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年，华年？"贵妃闻到熟悉的水木沉香，那味道像是夏日傍晚时凉风席卷而来所携带的草木湿气，她在避暑行宫时最爱用这种香了。

    她慢慢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皇后的点翠金步摇在日光下璀璨生光，映着光，摇摇晃晃的，教她头晕。

    "你终于醒了。"她听见皇后舒了口气，握紧她的手放到自己唇边，轻轻吹了口气在贵妃的手背上。

    "你是洁癖呢？也不嫌我手脏啊。"贵妃轻笑一声问道，一开口，她才发觉自己声音有些喑哑。

    皇后小心翼翼给她喂了少量水后，才告知于她她昏睡了整整三夜两日:"你都想起什么来了吗？"

    贵妃咽下喉间清凉的水，顿了顿:"我想起来我给你当牛做马洗衣服。"

    她在梦境里只能与华年共情，感受到她的情绪却没办法操纵身体，看到那时的自己又怂又纯真是又急又气。

    如果说那个时候她是食物链底层，那现在她算是翻身农奴做主人了，贵妃往皇后的方向飞了个眼刀，皇后难得的手抖了抖。

    "说，你是不是故意骗我去和你住，然后天天撩我又装作一副冷淡不熟的样子！"

    想想自己当初纯洁的暗自纠结，被撩得手足无措的模样，估计面前这个人一脸冷淡其实心中看得却暗自开心，一想到这儿贵妃就咬牙切齿。

    皇后凤眸微睐，眼中狡黠的光流转，她不说话，却让贵妃感觉分外不自在。

    贵妃捏了捏被子:"干什么？"

    皇后俯身向她靠近，伸手抚上贵妃的里衣，身上的热气呼哧呼哧地全部溢散到贵妃脸颊上，让贵妃感觉脸蛋被熏得通红。

    气氛旖旎而甜腻。

    皇后缓缓开口:"你……里衣的系带散开了。"

    贵妃低头一看，许是睡了太久，轻薄而细滑的里衣细带不知何时散开，原本遮得严严实实的胸前也春光乍泄，半藏半露，锁骨下的肌肤莹莹如月，教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贵妃连忙扯起衣服将自己包好，皇后一声嗤笑，转身出去了。

    "给贵妃烧热水沐浴，还有，你想吃什么？"她转过身看着贵妃，眸中盈满笑意。

    贵妃张牙舞爪道:"我想吃你啊！"

    "可以，晚上吃。"

    贵妃耳根微红:"滚滚滚！"

    皇后一时失笑，自己好不容易将一只软软糯糯的小兔子宠成了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可惜啊，好像她再怎么被宠着，也终究是一只纸老虎，被人略微逗一逗，就又小短腿一软，软趴趴地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让人揉揉她白白的小肚皮，不一会儿又舒服地忘记刚刚同你的摩擦，甜甜地蹭着你的手，打着小呼噜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