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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黄色的菊花,明黄色的雏菊在宣安很少见,必须提前订才能有。 凌阊啸能想到是谁,他轻哼了一声,林恒将手里那束放了过去,将黄色的移到了边上。 “今天也是...”林恒已经在凌家待了三十年,十分了解凌阊啸的脾性,他犹豫了片刻,说道:“她可能是来看二少爷的。” “说不定是做样子给我看的。”凌阊啸漠然地扫了一眼□□。 林恒故意叹了口气,偷瞄他的表情,故意说:“出生不好真是做什么都多余,二小姐确实自不量力。” “你想说什么?” “这些年每次你走后二小姐都会来给大太太烧香磕头,也会送上一束□□,每年她都提前来,只是怕你看见一直躲着。” “有这事?”凌阊啸很震惊,望着那束菊花心情复杂,但还是有些不相信,“以前没做,现在做样子给谁看?” “以前都是二爷和太太做的,都是为了避开您,怕呀,哎~”林恒语重心长,“二爷一直说大太太是因为生了他走的,一直对您和大太太有愧于心。” 凌阊啸顿时红了眼眶,面部抽动了几下,“他真的这么说?” “可不,二小姐继承父愿,每年都来,这几年二爷和大太太的生日、忌日,她从没缺席过,您只是不知道而已,今天想必是赶时间要去看二爷,便先来了大太太这里。”林恒叹息地开始给墓园打扫,除了几片落下的叶子,墓园四周早已被清理干净。 凌阊啸无力地坐在墓园前,望着亡妻的照片,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对老二太苛刻,对她的丫头太残忍了?” 照片是笑得一脸灿烂的亡妻,凌阊啸从口袋里拿出一本老得泛黄的诗词本,他对林恒说道:“你去看看她在不在老二那里,在的话叫过来。” “是~” 林恒挥挥手,示意身后两名保镖近距离看守,自己向另一处墓地走去。他一步三回头,哪怕确定没人跟着自己也不敢放松警惕。 在古代,他就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虽然没有决策力,可他的话相当于“枕边风”,很容易影响当局掌权人。 他拐入另一座墓园的入口,凌阡毓一身黑衣幽静地站在那里,仿佛脚下生根的树,笔直地矗立着,纤长又单薄。 “恭喜二小姐,老爷让你过去。”林桓笑意浓浓。 凌阡毓泰然自若,转头笑道:“谢谢你,恒叔。” “二小姐客气了,当年如果不是您为我孙子找到配型的骨髓,我们一家子可能就毁了,您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的。”林恒已是老管家,半生都奉献给了凌家,伺候凌阊啸一辈子,从没犯过错,更重要的是,在家族内斗中,他从不站队,也因此深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