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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 (第2/3页)
春杏脸色藏在帷帽之后看不清楚,她动作舒缓,安抚性的摸着罗锦年毛茸茸的脑袋,随口道:张凭越和咱家这个不成器的一样,吃喝玩乐是一把好手,张大人要是得到消息哪里会放心张凭越前来。 婶子说的是。宋凌了然一笑。 果然如此。 二婶在府中形象深入人心,所有人都认为她性子鲁莽,如果换一个人提前知道了古丘巴勒身份,以及幕后之人交代他的事,也绝不会联想到杜氏身上。 但杜氏直接叫破宋凌与罗锦年身份,看似符合她一贯表现,却太过刻意,反而让他心起疑云。 他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以绝对的理智看人看事,方能窥破重重迷雾。 作者有话说: 二更完成啦!鼓掌 第63章 百相(十二) 青葙庄内。 人皆缟素,梁系白绫。 一乌木棺置于庭院开阔处,延请十四僧众,着黄色袈裟,手持木鱼,围棺而坐,共念往生咒。 另请廿八道士,道袍加身,手握拂尘,前点檀香,绕僧众而坐,诵太上救苦妙言。 佛经与道声交叠,缠绕,是另一般肃穆。 杜老爷全身缟素,跪在棺材前面容枯槁。 礼朝原有规定,父丧母亡,子女穿白守孝廿五月,子丧,长辈则无需穿白。 只有世家大族嫡长子去世,父母可为其穿白。但杜少伤一则辈分不高,实属晚辈。二则乃是庶子,非嫡脉所出。杜老爷却仍然连夜延请僧道超度,亲自为杜少伤守灵,并下令全府缟素。 可见杜少伤在杜老爷心中的地位。 管事得了消息候在庭院外,因不敢贸然进入打扰法事,只好苦等三刻钟,待杜老爷走出庭院时才上前道:老爷,派出去的人并未将歹人带回。 杜老爷嗓音沙哑,眉宇间满是疲惫,出了何事? 管事接过仆从端上来的铜盆,伺候杜老爷净手。 村中有人看见,有一女子领着人将刘卢等人绑了。 杜老爷将手放置铜盆中蘸了蘸,沾了一层水气,水珠顺着指尖滴落,叹息道:杏娘回来了,且去看看。 老爷宽心,大娘子就是再不喜郎君,也是亲姐弟,她再怎样也不会在郎君灵前闹事。老爷与娘子好好分说,让她将歹人交出来便是。管事边说边递上擦手用的麻布。 杜老爷接过麻布苦笑一声:她从未将伤儿看作亲弟,在她眼中伤儿是我背弃她们母女的明证,恨不得他死了才干净,此行恐怕多有不顺。 老爷,如今郎君早亡,娘子是就是您仅存的血脉,万不可与她再起冲突啊。管事苦口婆心的劝慰。 经过一夜,杜老爷已不复癫狂之态,他也是久历风雨,青年征战,中年丧妻,晚年丧子,一生满是悲怆,连嫡女也与他离心背德。 黄知翁小院。 杜春杏带来的护院将小院团团围住,鸟兽不入。 宋凌三人呈品字形在屋中察看。 锦年你确认昨夜刺客果真没再出去过?杜春杏托着一盏油灯拧眉道。 此前三人在祖祠中一合计,决定先行探查发现杜少伤尸体处。 按理说昨夜刚发现杜少伤尸体时就该将此地挖地三尺探个清楚。 但在宋凌有意放纵下他和罗锦年直接被押在祖祠,而杜老爷也像是伤心过度忘了这茬。 此地竟然神奇的一直没人来探查,直到现在。 罗锦年警惕的环视四周,生怕从墙角门缝里蹦出来个人。 对,我亲眼看着他进入此间。 宋凌放下从博古架上拿起的青铜马,回首看向杜春杏,接过她手中油灯,环视屋内一圈笑道:婶子可觉得这屋中少了什么? 杜春杏不明觉厉,学着他的样子环视屋中反问道:少了什么? 黄知翁只是一普通老翁,家中只两间青石屋,一放置农具,二供衣食住行。放置农具那间他们已经仔细看过,只剩下这间。 但桌椅床榻皆是寻常,就差把房梁拆下翻找。 宋凌笑而不语,又看向一脸灰的罗锦年:兄长认为少了什么? 这翻箱倒柜之事,有心偏得没边的杜春杏盯着自然不可能让宋凌去做,只有累得大少爷亲自屈尊降贵。方翻找衣箱时,他不慎踩到一颗圆滑石子,差点栽倒,碰了一头一脸的灰。 罗锦年那句你少卖关子卡在喉咙里,被杜氏轻扫一眼又咽了下去。 不行,婶子看着我呢可不能叫宋凌这小子自己出风头。 他收敛心神,视线扫了一圈在宋凌站的博古架旁顿住。 少了什么? 青铜马因移动过,架子上露出一块白边儿,架子上每格摆放的东西不少。有竹篾编的小物件,也有草帽。 少了?少了棋子与棋盘! 罗锦年猛然想起宋凌曾说过,黄知翁嗜棋如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