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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 (第2/3页)
意排挤下在朝中的影响力才淡了下去。但这不代表王氏是好相与的。 傅丞相竟这般有恃无恐?宋凌暗暗思忖,就算傅丞相在朝中一手遮天,他也绝不敢害了王氏嫡脉性命,应该是用手段污了他的名声,叫他无法参加春闱! 宋凌压下内心想法,调笑道:明心倒是信我,不怕我将令尊打算昭告天下? 就算你说出去,也没人会信,我父的手段你想象不到。傅秋池打了个寒颤,显然极为害怕傅丞相。 所以明心约我出来是想劝我别参加明年春闱,害怕令尊对我下手?宋凌正色道:我真实才学只几位师长与明心知道,不知令尊是如何知晓的? 傅秋池坦然道:是我告诉父亲的。随即又解释道:令尊为你延请众多西席,以我父势力,只要他想知道总能打探出来,还不如我告诉他,如此还有转圜余地。 实不相瞒,此行是受我父之命,前来试探你才学,若你要参加明年春闱,我当告诉回禀父亲你才学不如我多矣。 又自嘲道:独玉你别嫌我自夸自卖便好。 江东王氏我也会暗中派人传入消息,让王弗阳多加注意,若春闱结局早已注定,会元拿来何用?笔试天下英才才为我之所愿。 宋凌望着傅秋池若有所思,傅秋池不满傅丞相举动,却不敢直言相告,只能私下动作妄图反抗。可他的反抗也仅仅是表面功夫,暗中传信给江东王氏,以傅丞相对他的了解程度难道想不到他会这样做? 信估计连丞相府的大门都出不去,就得被傅丞相截下来。而自己的真正才学,就像傅秋池说的一样如果傅丞相有心哪能查不出来,又岂是傅秋池三言两语能糊弄过去。 而傅秋池对这一切恐怕也是心知肚明,他所做的种种举动,只是替自己良心找的借口,他根本没勇气反抗傅丞相,也无力反抗。 懦弱的胆小鬼,伪君子。 宋凌心底冷嘲。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流言 若易地而处,宋凌扪心自问,自己能接受这样完全被别人掌控的人生吗?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父亲,当然不!他宁愿挣个鱼死网破,也不做提线木偶享一世荣华。 明年春闱,凌不会参加,凌年岁尚小还需磨砺。宋凌不动声色的改变了自称,不复刚才亲近。 他没有撒谎,宋凌确实不参加春闱,不是不去,而是不能去。以傅丞相为首的文官不会眼睁睁看着镇国大将军的儿子中进士,入翰林。就连上面那位恐怕也不愿意武将之首的罗家把手伸到文臣中去,功高震主不外如是。 罗锦年这些年在上京城名声如此糟糕,然而他那些小打小闹比起真正草菅人命的纨绔子弟差远了,可上京城最出名的纨绔却是罗锦年,这里头少不了罗家的推波助澜。 而身为将军府二子,他自然也不能过于出众,原本以十六稚龄考取举人也算是奇闻一桩,足以令众人夸耀。 可前有傅秋池三年前秋闱一举夺魁,使人惊叹,他这不上不下的名头自然就不那么惹人注目。再加上他身份尴尬,上京众人虽碍着将军府威势,不敢在明面上多说什么,背地里却多加鄙夷,各家嫡子不谈,就连庶出的也自认身份比私生子高一头。 一句私生子足以抹杀宋凌所有的成就。 傅秋池长长舒了口气:明年不参加也好,待三年后春闱当没人能对你造成威胁。 宋凌暗道,宋凌不参加不代表我不参加,会元,状元,我都势在必得!纵使不能以明面上的身份参加,也没有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的道理! 纵使大势阻我,又如何,左不过争上一争! 该争! 心里波澜起伏,宋凌面上却恬淡如水,正是暗合静如处子,他转开话头问道:明心眉间仍有郁闷之色,可是还有烦心之事? 傅秋池苦笑道:果然瞒不过你,家父替我寻了一门亲事,鸿胪寺卿王大人家的嫡长女,年方十五容貌端庄。去岁茶会我曾远远见过她一面,她一言一行皆合乎教条,是众人眼中的好妻子,可在我看来却如同庙堂里的泥塑菩萨,乏味至极。 他顿了顿,目露憧憬之色:我想要的妻子该是性子柔美,擅书擅画,前能同我煮酒赏月,后能知我心事,解我忧心,那王小娘子与我想象中的妻子相差甚远。 宋凌颇感不适,纵使对自家未婚妻不满意,也不该对着外男随意评点未婚妻。但礼朝风气便是如此,向来视女子为男子附庸,是珍贵的物件。 他也懂了傅秋池言下之意,一不是不满未婚妻容貌,二是不满未婚妻性格木讷,但又不敢反抗傅丞相因此郁郁寡欢。眼下最合适的不是开解,而是倾听。结局已定,开解只是让人徒增烦恼。 茶过三巡,傅秋池一吐胸中不快,胸中盘绕的浊气略微抒发,起身冲宋凌行礼道:劳独玉听我抱怨,今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