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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 (第2/3页)
是因为--它本身与这座教堂间,有什么联系? 九哥,怎么了?祁沉笙很快就发现了汪峦的异样,低头询问道。 沉笙,这里--汪峦拽了拽祁沉笙的衣袖,示意他侧侧身子,遮挡住不远处修女的视线,而后指尖拨解开领上的珍珠扣,露出了领下隐秘的一片。 金丝雀鸟的纹身依旧栩栩如生,只不过原本白嫩光洁皮肤,竟已经被灼得通红,稍稍牵动便痛得汪峦轻哼。 祁沉笙面色凝重下来,他的手极小心地掩上了雀鸟纹身,而后微若星芒的光隐隐闪过,汪峦顿时便觉清凉阵阵,虽还有余痛但已经不怎么碍事了。 九哥且再忍忍,祁沉笙俯身在汪峦的那处轻吻,化去了最后的烧灼:很快-- 他抬眼重新望着,那明朗秋空下,仿若罩着无形阴暗的教堂,拢上了汪峦的衣领:很快,便能结束了。 汪峦没有说什么,冥冥之中他也感觉到,某层阻隔在他们面前的帘帐,正在被慢慢地揭开。 他垂眸点点头,就这样被祁沉笙抱着,向着那教堂走去。 青灰色的砖石回荡着脚步声,雕刻着圣母与天使纹样的石柱,被投落的阴影所覆盖,一扇深色的木门悄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斑驳地脱落下刺手的碎屑。 祁沉笙的绅士杖不知何时,已握于手中,尽管他还抱着汪峦,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细长的绅士杖转眼间,便抵住了木门。 吱呀-- 沉闷的声响随之而来,汪峦还未来得及留意什么,只是在开门的刹那间,管风琴宏大深沉而又哀伤的乐声,毫无征兆地响起,回荡在整个空旷的教堂中。 更多的乌鸦从檐下惊飞,在神圣的彩绘玻璃上,落下无数不祥的阴影。 汪峦却再无暇去关注这些,他的目光死死地定在,那教堂尽处,庄严的耶稣受难像下,那个仿佛正在做祷告的身影。 尽管他没有转身,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但仅仅凭着那个藏在宽大衣袍中的背影,汪峦便足以认出他。 汪明生。 祁沉笙的声音并不大,却穿透了那沉郁的管风琴声,整个教堂仿佛出现了一刹的扭曲。 但很快,琴声如海浪般,再次翻涌而起,一声声震耳欲聋,仿佛要让天堂都听到他们的呻吟与哀悼。 这一切却没有阻拦祁沉笙的脚步,他抱着汪峦,彻底推开了最后的木门,踏入了教堂之中。两侧的座椅空无一人,白色的蜡烛却幽幽地悬在上方,一根又一根地无声亮起,好似在暗处睁开了数不清的眼眸,注视着他们的前行。 它们照亮了,那墙壁角落中,勾连成片的浮雕,如果能离得近些的话,汪峦会看清楚,那些常年沉浸在阴暗中的雕像,虽然也有些巨大的翅膀,但却并不是天使。 忽然,一根黑色的羽毛,从高处绘着创世神迹的天顶上,飘然而下,落到了祁沉笙的脚边。 祁沉笙的残目看似无意地扫过它,却并没有丝毫的停留,根本没有将它放在心上。 可就在他迈出下一步的瞬间,连缀成弯弓状的四颗星芒,骤然出现在他的脚下,迸发出并不耀眼的光芒。 而那些潜伏在黑暗中的猎手,也再也按捺不住饥饿的驱使,碎裂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肮脏的暗羽挣脱了石雕的束缚,纷纷张开了丑陋的翅膀。 汪峦警觉地转头望去,只见无数生着人头的巨大乌鸦,拥挤着扇动起羽翼,蜂拥着向他们飞来。 他几乎都能闻到,它们爪上那腐肉的恶臭,而更令人胆寒的是--那些鸟身上的面容,竟都是当年与汪峦同在汪家被豢养的孩子! 汪峦睁着双眼,心脏却好似被一双手攥住,重重地压入无法呼吸的血泊中。 他知道,它们已经不再是人类了,昔日的同伴在它们的严重,也不过是块即将被分食的血肉。 眼看着,那生着人头的乌鸦,就要扑咬到他们的身上,一声苍鹰的长啸终于自星芒深处,带着仿若能撕破一切的力量,迅猛地冲飞而上。 污浊的乌鸦们顿时便犹如被震慑般,乍然停住了翅膀,可紧接着又被什么号召着,双目染上疯魔般的血红,再次不管不顾地拼命扑来。 顷刻间,随着一声绅士杖落地的重响,汪峦的视线中便充斥着漫天的染血暗羽。 他根本无法看清苍鹰的身形,它似乎变得极大,翅膀挥动间便笼罩了大半的天顶,引来浪潮似的飓风,毫不留情地撕扯着那些长了人头的乌鸦。 祁沉笙冷眼看着眼前,已经沦为单方面杀戮的战场,原本应当圣洁的教堂,已经为层层污血所覆盖,仿佛绽开了一片片暗红色的玫瑰。 残损的鸟尸不断坠落而下,压砸向木质的长椅,溅起浊血与灰尘,弥漫起令人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