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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 (第2/3页)
冷,却带上了一丝温意。 原是九哥记不清昨晚与我说了什么,祁沉笙反握住汪峦的手,慢慢带着他倒进柔软的天鹅绒毯中,拥着他说道:那要我学给九哥听吗? 汪峦摇摇头,顺着祁沉笙的动作枕到了他的臂间:不必了,我是记得的。 九哥记得?祁沉笙低头凑到了汪峦的脸边,点吻在他的耳畔,而后解开了他睡衣的丝带:那可是九哥说要补偿我的,如今还算不算数? 汪峦乍然无言,脸上隐隐发热,却并没有制止祁沉笙的动作,只是低声说道:昨晚都没有怎么白天倒是要了。 祁沉笙瞧着汪峦这般顺从的模样,目光不由一暗,但还是强压下升腾的欲、、念,重新将汪峦的睡衣拢起。 沉笙,怎么了?汪峦怔怔地,抬眸望向祁沉笙,流露出些许不解。明明两人昨晚已经和好,但祁沉笙却并没有做到底,眼下又是这样,莫不是心中还有隔阂? 祁沉笙看着汪峦眉间渐生的疑虑,不由得又是倾身吻去,贪恋地抚着他的后背温声说道:九哥别多想。 是你的身子,还需再养上些许日子。 可汪峦听后,非但没有释然,反而眼底又添几分暗伤。祁沉笙会顾念他的身体,这原是好事,可说到底还未曾听说过,得了肺痨的人养养便会好的。 往后的日子,他怕是会一日差过一日,到死也终究只能是祁沉笙的拖累汪峦忽得又有些后悔了。 九哥又在乱想了。祁沉笙叹了口气,托着汪峦的清瘦的腰背,一同半靠到了包着小牛皮的床头上。 没有。汪峦不想扰了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想要将情绪收归起来,尽量放松语气说道:你不在那事上烦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惜到底还是逃不过祁沉笙的眼睛,祁沉笙揽抱着他说道:九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维莱特诊所时,我说过的话吗? 无论是生,还是死,我都有办法让你留在我的身边。 祁沉笙的声音中,仿佛又染上了难以言说的暗,他抱着汪峦的手一点点收紧:这并不是一句玩笑。 九哥,我是真的有办法做到。 汪峦静静地听着,他毫不怀疑祁沉笙说的话,当年汪明生对祁沉笙分外重视的态度,重逢以来祁沉笙身上所展现出的种种 这些都让汪峦明白,祁沉笙绝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上一定蕴藏着什么。 我想让九哥活着,好好的活着,祁沉笙垂眸,仿若对待无上的珍宝般,吻着汪峦的额头,而后又忽而急转,带上了浓浓的占有:但也绝不畏惧死亡。 毕竟--他浅笑了一下,灰色的残目中染着疯狂,如同玩笑般喃喃着:九哥,我可从未说过要原谅你。 所以从我们重逢那一刻起,你就再没有离开的可能了。 你只会是我的,永远都是--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 汪峦闭上了眼睛,耳畔是祁沉笙忽而疯癫如魔的低语,他却伸出双手回抱住了他,在他的胸前咳喘起来,许久之后才说道:沉笙,你觉得我会害怕吗? 不知道。祁沉笙也重新收敛起来,为汪峦端过盛着温水的玻璃杯,送到他的唇边。 汪峦就着他的手,抿了几口水润润喉咙,而后又放软身子靠回到祁沉笙肩上:不,你知道。 我不会害怕。 祁沉笙闻言,低下头来,目光恰与汪峦交汇,两人都没有在说话,但是他们明白,从这一刻起,五年前那段刻骨却为背叛蒙上灰尘的爱情,才算是真正迎来了新生。 ------------- 卧室窗前,厚重的帘幕终于被拉开了,打扫房间的下人鱼贯而入,丰山也忙前忙后地招呼着。 汪峦懒懒地倚在摇椅上,颇有余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任由祁沉笙为洗漱、梳发,为他换上又一件新制的长衫,为他扣好了领上红色的玛瑙珠扣子。 没多一会儿,丰山手忙脚乱地,将热腾腾的粥饼端到了床边的小桌上,这个早晨忽而充满了烟火人气。 这样的生活,当真是让人迷陷 可惜没过多久,卧室的门又被人敲响了,汪峦转头看过去,却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身上穿着整齐的西装,鼻梁架着副金丝框眼镜,正匆忙而谨慎地站在门边,看向祁沉笙问好:二少爷。 那是我的秘书,祁沉笙正端着碗燕窝粥,舀起一勺吹凉后送到汪峦的嘴边,看他喝下后才漫不经心地说道:他姓何,若有急事找不到我,可以叫丰山去找他。 何城东提着手中的文件,尽量控制好自己的神情,他本以为心中早有准备,无论祁二少做出什么样的事,都不会太过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