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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 (第3/3页)
朕困了,爱卿陪朕睡一会。 萧恕大手一挥,账中的火烛瞬间全被熄灭了。 混账,唔唔 汤寅被那滚烫结实的身躯压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那来回翻滚蹦跶的心跳,是他给萧恕唯一的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31、给我升他妈的! 萧恕言出必行,整整三日未放汤寅出军账一步。 除了送一日三餐的九安之外,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乌寒守在门口,整个人抓心挠肺的。他家大人身子骨弱,平时性格像个温弱的小猫咪似的。可那位暴君呢?年轻气盛,如狼似虎的。 就凭汤寅那小破身子,他能遭得住吗? 你总守在这儿做什么?九安突然出现,踮起脚尖,伸手在乌寒雄壮如牛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乌寒转过头去,凶巴巴地问:我家大人怎么样了? 他对萧恕没什么好感,连带着也对萧恕身边的人有所不喜。 尤其这个叫九安的太监,长得一副妖邪样儿,看了就叫人讨厌。 想知道?九安冷笑一声,翻着白眼道:那还不说几句好听的,瞧你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叫你吓得心疾都要犯了。 九安翘起兰花指,不轻不重地在乌寒结实饱满的胸膛上戳了两下,过完手瘾,他二话不说便转身跑了。 乌寒望着他纤弱的背影,小小一只,看起来年岁也就十七八的模样,待他惊觉自己被调戏之后,九安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了。 可恶!乌寒气得捶墙,心道:下次若是在看见这个死太监,我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彼时,贺闻言正同范怀策在军账中商议关于边境布防一事。 天渐渐凉了,知安,小心身子。范怀策绕到贺闻言身后,贴心地帮他披上一件厚实的雪绒袍,滚烫的呼吸轻洒在他耳边,冻坏你,我可要心疼的。 贺闻言身躯微僵,仍然有点不太适应范怀策这样同他亲近。 以往两人都忙于政务,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最近萧恕因为汤寅逗留在凉州,倒是给了他们接触的机会。 两人的军账离的很近,范怀策整日往贺闻言这里跑,行事也越发胆大包天,动不动就在贺闻言身上揩点油。 贺闻言有点生气,他脾气古怪,又是个死脑筋,很煞风景地问,范兄,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范怀策: 虽然我是喜欢男人,但你问的这样直接,让我有点心慌,你这个不可爱的小古董! 贺闻言见他沉默不语,又冷脸劝道:范兄还是早日娶上一房妻妾,莫要跟着陛下瞎胡闹了。断袖之癖伤风败俗,贺某万万不能接受,还望范兄见谅。 范怀策微垂着眸子,俊脸瞬间黯然失色。他偶尔明明也能感受到贺闻言对他的心意,否则那日贺闻言就不会跟汤寅说思念他了。 可如今,这人却说他伤风败俗,不愿接受他的情意。 范怀策苦笑一声,知安,你年岁还要比我略大一些,一直不娶妻又是为何呢? 贺闻言笔尖一停,墨汁瞬间染透了宣纸。他似乎是被问住了,稍加思索道:穷。我父母都不在了,京中也毫无根据,不会有姑娘愿意的。 你住处简陋,倘若愿意,可以同我搬来一起住。我的宅子是陛下恩赐的,你范怀策目光依旧热切地追逐着贺闻言。 然而贺闻言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我不愿意。 范怀策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彻底恼了,怒极反笑,贺闻言,你这人可真差劲! 汤寅走到门口时,正撞见范怀策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出来。 他刚被萧恕解了禁,担心误了政事便匆忙来找两人,谁知这两人竟然还吵架了。 贺大人,可有什么差事要吩咐汤寅? 贺闻言眉头紧锁,突然发问,汤大人,你对断袖之癖有何看法? 汤寅顿时一噎,有点被贺闻言给问住了。若说没什么看法吧,他整日又和萧恕这样那样的,举止亲密。 若说有看法觉得不耻吧,萧恕这样那样的,他又没太拒绝。 汤寅自己也麻了,叹气道:贺大人,若心悦一人,是男是女又有何妨呢? 汤寅并不在乎性别,只是萧恕的身份太过于敏感。天下悠悠之众口,真的可以有人做到漠然视之,丝毫不介怀吗? 贺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称赞道:汤大人倒是想得通透,是我固执己见了。 随后,贺闻言交代了一些政务给汤寅处理。汤寅找个小板凳坐下,拿笔在纸上一一记好贺闻言的叮嘱,待贺闻言说完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