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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 (第3/3页)
实很美。 涂柯洲垂眸,男人是一头黑发,有点天然卷,不过卷的幅度不大,只在尾端。他的眉眼很淡,睫羽浓密却不翘,眼中似含了万千碎星子,整个人看起来极具疏离感。如价值连城的山水古画,只适合远远地挂在那。 但涂柯洲偏不,他就是要闯入打破那份距离感。 我可以给你戴上吗? 季解之疑惑道:你是指花? 涂柯洲用力点头,插。在这里,他指了指季解之的左耳。 季解之极快地皱了下眉,像是思酌了一秒,答应了。 涂柯洲欣喜:你真好! 他蹲下,视线略低于季解之,轻柔地按开季解之的耳尖,将瘦弱的粉花插。进去,又替他仔细整理下头发,后退一步端详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 果然它和你很配! 男人肤色偏白,头发与眼眸是如鸦羽般黑,如墨如玉,清清冷冷,淡漠胜雪。这朵花却打破了这份冷静的和谐,突兀般地闯入,给他增添了一份颜色。 涂柯洲觉得,这和自己很像。 季解之不懂涂柯洲在傻乐什么劲,男人戴花有什么好看的?但也懒地理他。 他站起身理理裤腿,说:走吧,回去了,天要黑了。 涂柯洲先是应了一声,起身之后猛地顿住,怪叫一声,给季解之吓一跳。 刚刚那么好的气氛,我应该顺势亲你的!涂柯洲懊恼地抓着头发,仰天哀嚎。 季解之:现在或许也不迟。 涂柯洲瞬间双眼瞪圆,不可思议地问:真的吗?! 季解之皱眉看他,给你五秒钟,过时不候。 涂柯洲兴奋地扑上来给了他一个狼抱,响亮的一声啵~从他淡粉的嘴唇和季解之的额头响起。 季解之忍住想伸手擦掉额上的湿濡感,默默地想:果然还是个小孩,只敢亲额头 涂柯洲可是太高兴,一路上缠着季解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一会是猎物太狡猾了把他耍得团团转,一会是部队的谁谁谁蠢得很,连受伤兔子都抓不住。 季解之想把他嘴封了,但099告诉他不行,这样做了剧情就进行不下去了,所以他忍了。 *** 清晨,太阳刚露出头,呼出一口气全是冰碴味,中央广场传来士兵的吆喝,这是放饭的声音。每家每户便纷纷从冰洞里冲出来,本应按照先后顺序依次排好队,但今天士兵们却说不要排队,全部靠拢围成圈。 众狼疑惑,但还是照做。 领头的士兵是喀则,他本身就生得黑,从小就跟着老狼王外出狩猎晒得更黑,与一头白发是两个极端,看着机具威胁力。 喀则环视一圈,手下来报说已清点完狼数,1区829头狼全数到齐。 喀则对着狼群大吼一声:安静! 交头接耳的声音瞬间止住,所有狼都看向喀则,静静等着他的后话。 据族中长老们讨论,为有效制止七日后的特大暴风雪,南山决定三日后再次举行祭祀活动! 众狼先是陷入沉寂,忽地炸了。所有狼脸色巨变,特别是有孩子的家庭,有一位母亲差点晕过去。 喀则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眸光闪烁一瞬,似有不忍,但只能继续说:此次祭祀年龄限制放宽为五到十五岁,回馈品如常,一人一头鹿。 由于时间紧迫,请各位民众积极配合。此上,散会! 喀则说完就撤,一是因为还有好几个区要宣传,二是他不愿看之后的场景。 放饭的士兵紧接着跟上来,但却没有一头狼上前领饭。 哭声、怒骂声、哀嚎声此起彼伏,较小的孩子不懂什么是祭祀,只听到了会奖励一整头鹿,问爸爸妈妈自己能不能参加祭祀,这样就能吃饱了。 孩子的母亲抱着孩子哭得更狠了,父亲虽嘴上说着怕什么,那么多孩子,而且年龄放得那么宽,不一定会抽到我们家孩子。,但面上也是愁惫不堪。 孩子母亲哭着吼他:万一抽到了这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你要我怎么办! 一个不平静的早上在一片嘈杂中慢慢度过。时间就是这样,具有一维性,不管发生了什么它总要往前走,该发生的事情也总归会发生。 昨夜开会的时候季解之也在,全程一言不发,在听到祭祀时震惊了良久,差点一拍桌子揭竿而起,幸好还是忍住了,强忍着怒气站起。 祭祀是每年年初进行的活动,今年的祭祀已经过了。如今南山小孩生存率已经低得可怕,为什么还要加大祭祀活动力度? 占星师权杖用力在冰面上敲了一下,冷哼一声道:王妃年轻眼界狭窄看不清往后利益这是自然,但说话总要先深思熟虑。祭祀能阻挡暴风雪让南山减少200伤亡,此舍小我利大我的事怎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