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3/3页)

生日宴那晚，他们在海边吃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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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冉点头。

    纪肖鹤看了眼腕表：“今天晚了，过去不方便，下回再带你去。”

    还有下次——不能吃火锅的惋惜之情一扫而空，余冉欣然应道：“好啊。”

    依旧是纪肖鹤择的地方，在虹城中学对面的巷子里，就隔了条马路。

    小巷里不好泊车，只能把车停在附近的露天停车场，余冉下车时被寒风吹得一哆嗦，纪肖鹤拿了件大衣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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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羊绒毛呢大衣上的木质香很厚重，余冉假装镇定地披上，三个圆木扣在指尖绕了半晌才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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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步行穿过马路，走了几十米，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店，余冉甚至没找到它的招牌，门口用塑料隔断帘遮着，纪肖鹤照惯伸手撩开隔断帘，让他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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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冉进了门，内里的空间宽敞，排着几列木桌椅，墙上贴着褪了色的饮品广告，顶上的日光灯管明显用了许久，坏了两盏，整室光线偏暗。

    店内有几桌食客，送餐口旁站着一个穿围裙的年轻男孩，见有人进来，熟稔地招呼：“位置自己找，桌面有餐牌，看看要吃什么。”

    依着余冉的愿，两人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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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面有一张塑料餐牌，纪肖鹤随手抽了张纸巾擦拭桌面：“你看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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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冉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的确饿了，边询问纪肖鹤，点了一锅鸡丝粥和几样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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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餐的空隙，纪肖鹤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桌面还是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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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上餐的速度是比较慢，夫妻店，人手不多。”

    余冉好奇：“纪先生常来吗？”

    纪肖鹤道：“读书的时候常来，现在偶尔会和同学来附近聚聚。这家店开了很多年，我上学的时候他们家小孩还没出生，现在都读高中了。”

    ——纪肖鹤的学生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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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有些久远的事了，余冉想象不出他年少的模样，不免好奇，纪先生这样的人，在学生时代大概也是校内闻名的风云人物。

    那个穿围裙的男孩端了碟来，在桌面放下：“炸馄饨。”

    纪肖鹤问他：“粥还要很久吗？”

    男孩道：“在做了。”

    “好。”纪肖鹤抽了双一次性筷子递给余冉，“先吃，他们家的炸馄饨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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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冉点点头，接过筷子。

    这家店上餐速度的确慢，一碟炸馄饨吃完了下一道菜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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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肖鹤放下筷子，递给他一张纸巾：“最近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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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冉道谢接过：“看剧本。”

    “接了新戏？”

    余冉：“对，王平老师的新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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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肖鹤道：“《汉帝》的导演？”

    余冉有点惊讶：“纪先生认识？”

    “王平的名气很大。”纪肖鹤道，“小余很厉害，都可以参演王平的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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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骤然被夸，余冉咬着筷子才绷住嘴角：“也没有……其实是编剧老师引荐的，我什么都没做。”

    纪肖鹤道：“那也要你足够优秀，才会有人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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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喜欢的人夸赞……实在是一件令人难以招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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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冉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光是维持表情就很艰难了。

    幸好这时砂锅粥上了，这场难以为继的对话才结束。

    到家时已晚，余冉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纪肖鹤的大衣还披在自己身上。

    大约是因为这个才做了一晚的梦，梦里满满的木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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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w?* )?

    港一件事……上班，要缘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