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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不论昭远侯平日里言行举止如何,终究是陛下钦点的送亲使,三皇子如此轻蔑视之,根本是有意挑衅。 加之长风与南顺之间关系本就微妙得很。 两国经年兵戎相见,直至近十余载才稍以缓和。禁军之中,父亲兄长征战杀场未还的大有人在,心底对长风的敌意便根深蒂固。 眼见秦书微动,近旁之人也纷纷把刀。 直至秦书被邵文槿不动声色拦回,周遭才按耐不动。 气氛之中便隐隐嗅得到几分火药味。 长风礼部官吏皆是面露尴尬,为首的礼部尚书张恒更是额头渗满汗珠。陛下亲授皇命,要他一路赶往滨城迎亲就是不想旁生事端。 到了天子脚下,三殿下当众训斥七殿下本也作罢,全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闻。但如此莽撞行事,出言辱及南顺送亲使,陛下日后知晓怪罪下来,吃亏的便不仅仅是三皇子,礼部一干人等亦受牵连。 张恒心一横,上前一步拱手俯身,正欲开口却被四皇子摆手拦下。 看似笑意的眼色里凛冽不减,隐隐威慑,是警告不让他出来多事。 张恒心中扼腕。 三皇子生性鲁莽冲动,京城皆知,而四皇子却分明是有意假借他人之手惹祸滋事,再冷眼旁观,坐等看场好戏。 届时,自己头上乌纱不保都是小事。只怕陛下盛怒,斥礼部一干人等行事不利,便不只是罢官一说。 张恒牙关咬紧,气红了老脸,却敢怒不敢言。 礼部人人脸色都难堪了几分,低头不语。 阮婉便也慢悠悠下了马车,好似方才悉数未曾闻得。依旧一脸笑颐,手中折扇轻扣,缓缓行至到秦书跟前,随手抡起扇尖,重重敲在秦书头顶。 秦书疼得喊了一声,悻悻抱了抱头,莫名抬眸看她。 阮婉瞥了他一眼,悠悠开口,“盛夏未至,火气便这般大,到了夏日那还了得?” 秦书更是莫名看她。 阮婉就收回折扇,换作在他唇畔点了点,“啧啧”两声叹道,“人前穿戴再是光鲜,张嘴便是一股难闻恶臭,再远都能闻得。一叶知秋,还以为我南顺国中人人皆是如此,我都替你难为情。” 字字说与秦书听,却句句指桑骂槐。 秦书还未反应过来。 阮婉顿了顿,又转向一侧某人,一字一句笑道,“口臭是病,得治,三殿下觉得呢?” 身后禁军纷纷笑开,遂才陆续松手。 秦书也跟着咧嘴大笑。 邵文槿狠狠转眸瞪过,秦书哑然失笑,周遭的笑声也才逐渐隐去。 江离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侯爷素来小气又记仇,是出了名的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