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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言虎父无犬子,你要日后如何说与旁人听,你是我儿子!” 邵文松当场吓呆,眼中的惶恐呼之欲出。 “将军,你吓着松儿了。”娘亲甚为担忧,揽过文松护在身后。文松愣愣望向邵文槿,至此以后就连邵文槿,他都有意躲避。 邵父与邵文槿常年在外,少有与他接触。 久而久之,邵文松习惯了足不出户,终日窝在家中看书练箭,也不同旁人交流。世人便几近忘了将军府还有一位二公子。 思及此处,邵文槿心中扼腕。 而让邵文槿没想到的是,翌日,他便在宫中见到了阮少卿——及其圈养的梅花鹿。 五月中旬景王携了妻儿回京,拜祭先帝陵寝,游览周遭名胜古迹,敬帝无暇脱身,便遣了煜王代其陪同。 景王是敬帝的同胞兄弟,是煜王和睿王的叔辈,封地偏安一隅。平日里清闲自在无心朝政,三年五载方才回京一次。 正所谓心宽则体胖,景王圆得时常让人担心他是否站得住,但又灵活得可以蹴鞠,撑船种种,时常自诩为灵活的胖子。 终日将笑容挂在脸上,乐呵呵打着哈哈,甚是和蔼可亲。坊间素有传闻,若有十人见过景王,其中七人都会想起弥勒佛。 景王深得敬帝欢心。 景王此番已携妻儿在京中逗留了半月,日前便禀了敬帝辞行,敬帝遂在宫内设宴款待,算作为景王践行。 朝中权臣和躬亲贵族皆有出席。 这等场合,又哪里会少得了鼎鼎大名的昭远侯? 敬帝宫中设宴,阮少卿就同睿王一处落坐。睿王怀中便抱了一头小小的梅花鹿,小鹿有些怯生偎在怀中,又时常好奇伸脖子打量四周。 睿王本是傻子,席间抱了一只梅花鹿逗玩也无人觉得不妥。 阮婉伸手,它便默契张嘴去啃她手中的胡萝卜。睿王见状,也拿了榆树叶喂它,梅花鹿吃得甚是满足。两人一鹿便玩得欢畅得很。 内侍官恰好领了邵文槿入座,座位就在阮婉对面。 两月未见,邵文槿抬眸细致打量,阮婉与文松同岁。过去的一年里,阮少卿个子似是比从前足足高了一头,个头却仍算同龄之中娇小的。加之又生得眉清目秀,若非那等顽劣浮夸性子,倒更像是女子多些。 蓦地想起富阳时那身女装打扮,遂而松拳掩袖,低眉隐晦一笑。 邻桌煜王顺势望去,片刻眉头微微拢起,声调就有些诡异,“怎么?去了富阳两月,回京见到奇葩都觉有趣了?” 邵文槿轻笑,“唔,是想起了些趣事,不提也罢。” 煜王不以为然,举杯邀饮,邵文槿却之不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