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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只是淡淡看着他,并无接话之意,他从容不迫地接着道:“此祸不除,天劫将至,吾要你杀了他。” 天地之间只闻飞雪呼啸之声,诸天等了许久,始终未等到眼前之人的答话。 他眉眼间按捺不住的躁意,他是创造九天规矩的第一个飞升之人,掌控了造化的根本真谛,窥探一个又一个因果循环,将所有的未知掌控。 唯独这一次,他从往生盘上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当无数因果线交织,延伸的尽头不是各自分衍的各归其位,而是他的毁灭。 他感到了害怕。 他是第一个飞升之人,是九天之上权利的至高者,整个造化皆为他所控。 多年至高无上操纵的浸透让他忘了,九天的最初,还有一位比他更早的神女。 她不管九天之事,便让他淡忘了,她拂袖平海泽,弹指灭丘川,在天河之上的绝对威压,无人能够对视。 如今他很有可能快要死了,而那个罪恶的源头,很快便会逃入他无法涉足的禁地。 在让罪恶成长起来之前,煽动禁地的主人亲自动手,是他此行的目的。 “你知九天的秩序……”诸天又要开口,却听见眼前之人说了一句。 “与我何干?”她开口说了一句。 不带任何感情的,与我何干。 像是一块精密的仪器,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任何起伏,有的只是如寒冰般的淡漠。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不受他的掌控,也不会如他所愿。 诸天指甲几乎扣入肉中。 他厌恶无法掌控的事情,这像是在提醒他,他不是真正的规则,这个世界被造化掌控,他不过是窥得了造化的演变,做了天上的尊者。 就像他无法从九天之上直接对下界之人出手,他无法撼动眼前这女人的决定。 她是天生灵族,就像九天之下那只会带来他死亡的九尾灵胎,他撼动不了造化给他们的特权,直接夺去他们的性命。 他只能调动因果线,给予下界那只灵狐无数磨难与追杀,但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他眼睁睁看着对面的反抗与脱险。 这便是他无法抗衡的规则所限。 他不喜欢这个规则,更不喜欢会让自己死亡的规则。 那只灵狐会通过天梯,来到她的领地。 若是让他们联手,他便会面对更多的无法操纵的因素。 可他无可奈何。 他的焦虑暴躁让他更为狂怒,因为他从真正的灵族眼中看到了自己没有的从容与淡然。 他从她透亮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丑陋。仿佛她是正,他是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