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悍妇当家_不原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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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原谅 (第4/6页)



    偏生那排水沟里还有石头,可把他摔了个鼻青脸肿。

    他好不容易爬出来,忍着剧痛去摸菜园的栅栏门子,他凭着记忆应该在这个方向。结果一手摸过去,顿时传来一阵剧痛——竟然摸到了荆棘上!

    啊——疼得他一声惨叫,声音没冲出喉咙又拼命地捂住嘴。

    社员们为了挡住鸡鸭,会把荆棘插在幛子上,他居然摸到了荆棘。

    真是疼死了!

    那可都是刺啊!

    他不敢喊叫,生怕被人抓住偷东西,那更麻烦。

    不远处兄弟四个躲在草垛后面。

    听着迟丰收惨叫的时候,小旺倒抽了口气,小声:“好疼啊。”

    三旺兴奋地搓搓手:“咱要抓贼吗?”

    二旺:“算了,惩罚他就行了,看他以后还敢胡说八道。”

    大旺嗯了一声,“回吧。”

    三旺意犹未尽,“二哥,你咋知道他来偷菜啊?”

    二旺笑了笑:“饿成这样肯定忍不住啊,可除了菜园他还能吃什么”

    嘀咕一会儿他们就悄悄地撤了,回家洗漱睡觉,明天早起出早操。

    迟丰收好歹着撞进一片菜园,摸着黄瓜架子偷了两根巴掌大的黄瓜,觉得不够,没找到西红柿,又摸到又长又粗的黄瓜,也摘了两个,他并不知道那是瓠子和丝瓜。

    他小心翼翼地出去,这一次没摔进沟里,也没摸到荆棘,飞快地跑回大队屋。

    回到屋里,他拿出自己的火柴,小心翼翼地在锅底点了火照明,发现自己踩了两脚烂泥,真是晦气!他脱掉鞋子,又看看手拔出几根刺来。他顾不得洗黄瓜,直接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啃起来。

    吃完以后不但不饱,反而更饿,他看看那瓠子和丝瓜,衡量了一下,丝瓜实在是皮太硬不好吃,决定把瓠子吃掉。

    可瓠子也不好生着吃,味道有点苦,饿了一天骤然吃乱七八糟的,肠胃很快就不舒服。接下来就开始上吐下泻,直到上下都干干净净才消停。

    这样又开始饿!

    火烧火燎,闹心挠肺的饿!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菜园偷菜,只好喝凉水哄肚子,然后和衣睡下去,想着快睡着一觉醒来天亮就去认错,认打认罚,只要给饭吃怎么都好说。

    可大队的空屋子里没有炕,草里还有虫子,窸窸窣窣、麻麻溜溜,不知道什么给他咬了两口,吓得他又跳起来,发现身上被咬了好些个红包。

    又饿又困,他只能不断地喝凉水,喝到后来,连去撒尿的力气都没有,中间还因为饥饿晕过去一次。

    醒来天蒙蒙亮,他也不知道几点,爬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出去。

    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去找支书还是大队长,想了想,就去找林岚。

    林队长比较好说话,富有同情心,应该会帮助他的。

    他走到路上,两眼昏花,这时候前面晃起一抹亮光,有人喝问:“什么人?”

    迟丰收摆了摆手,“救、救我……”

    来人是刘贵发和一个民兵,秋收前他就安排人轮流日夜看青,免得高粱、玉米等成熟的时候被外村的社员们偷。

    刘贵发上前扶着他,“哎呀迟知青,你这是怎么啦?”他不但满头满脸的伤口,而且面色蜡黄,嘴唇发紫,两眼无神,倒像是要不行了。

    迟丰收:“我、我认罚,我错了。”

    “我管不着啊,你得跟支书讲。”

    “去、去支书家。”迟丰收自己已经没力气走路。

    刘贵发看看,也不能不管他,只好把他送去韩永芳家。

    韩永芳一直警醒着呢,虽然他发狠要整治迟丰收饿着他,却也不会不管,得提防他想不开寻死,所以半夜的时候他还溜出去看看呢,见那小子着实吃了些苦头,却一点寻死迹象也没有韩永芳就放心回家。

    这会儿刘贵发给迟丰收送来,韩永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哼了一声,不是个抗饿的就别当刺头。

    他让刘贵发把迟丰收放在堂屋地上,他拿大碗冲了一碗稀溜溜的白糖炒面,端给迟丰收,“烫啊。”

    迟丰收闻着喷香的炒面,也不觉得烫,唏哩呼噜地一口气喝下去,还意犹未尽地舔舔碗。

    喝下一碗有营养的东西,迟丰收活出一点人气来,他咳嗽了两声,“支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认打认罚,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让我锻炼上工吧。”

    他哪里还敢竖刺?原本每一颗青春痘都迸发着倔强不屈,这会儿却写满了向现实低头的无奈和乖顺。他终于认清现实,人需要吃饭,吃饭就需要劳动,死守着自己的骄傲和自尊是没用的。

    韩永芳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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