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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再死一个人,那些老手就可以通关。 而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阮陵。 …… 没事的时候,他总喜欢一个人呆着,什么也不想,放空自己的思绪。 在一些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世界,偶尔还会将意识投注于星空之中。宇宙以它自己的规律永不寂寞地运转,人类的悲欢喜怒与它毫不相干。在那里,阮陵不用时时想着对手的弱点,不用计算胜利活下来的概率,不用一次又一次在睡梦中惊醒,掏出匕首才发现一切都是臆想,他将自己的性灵褪却,升格成一颗初生的星星,在宇宙中浪漫运转。 这是他一个人的故事。 “零——” 有谁在远远呼唤,“受伤了要记得包扎啊。” 无所谓。 肩膀断了这种小伤,回到休息点就可以修复。 虽然有点痛。 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即使这样想着,他还是不由自主捏紧了少女特意送来的纱布。他别捏地将洁白的布缠绕在手臂上,白布一贴着肉,很快便泛着红色,肩膀没办法包扎,他只好捂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无知无觉地回到休息点。 他每次都会站在那个地方——穿过一个又一个城市废墟,在如血的残阳下,回头望去。 少女年复一年,向他遥遥招手,确定了他真的照做了,才放心地踏上了另外一条道路,那条路一定和她的内心一样花团锦簇。 一日一日,一月一月,一年一年。 八年后,他们最终殊途。 第10章 口不对心 第二天早上早自习,罗翔一反常态,早早就来了教室,背着手左转一圈、右转一圈,才慢吞吞把阮陵叫出去。 阳台走廊站满了文科班的人,手里拿着书摇头晃脑、左摇右晃地背诵,罗翔不打扰他们,带着阮陵拐了好几个弯,到了一处没人的角落里。 “阮陵啊。”开口近乎叹息。 阮陵靠墙站着,脊背挺直,他和罗翔差不多高,视线看过去是平直的,眼神很轻很淡,好似没有落在罗翔身上。 罗翔说:“你和石嘉荣是怎么回事?” 阮陵:“没怎么,玩呢。” 罗翔抱起手:“这话,你也就拿去糊弄别人。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老师还不清楚吗?” 阮陵的手在背后交缠在一起:“我打了他。” 罗翔:“为什么打他呢?” 阮陵说:“因为他要打我。” 要说现在罗翔最头疼的,倒不是三班的学习,都是经过选拔考进实验班的孩子,再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是年轻人血气太足了,难免会有摩擦。阮陵在班上人缘好,石嘉荣却不是,应该说他在全校都没有什么朋友,整天在外面跟一些二流子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