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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陵实在想不通,沈执到底图个什么。 他既恨沈执曾经的背叛,又舍不得杀他。怨他有眼无珠,又怜他遇人不淑。 沈执见他神色阴沉,便觉得大事不好,忙道:“天太晚了,明天,明天!有事明天再说,明天好不好,明天!” 谢陵应了声好,复回床上躺倒。一夜翻来覆去,总是睡不踏实。到了后半夜,借着微亮的月光一瞧,沈执不知何时已经睡着,趴在地上缩成很小一团。 谢陵迟疑了很久,起身将人小心翼翼地抱了上来,沈执远比三年前瘦多了,个子也长高了,从前生得就俊,现在更俊。只不过皮包骨头,看着挺可怜的。 他将沈执挪到床里面,半搂着他睡,此刻的心格外地满足,有种酒足饭饱之后的充盈感。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一见沈执,心就满了。 思来想去,终不得解。 “……我想吃糖浆樱桃。” 沈执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梦话,谢陵愣了许久。 他伸手轻轻刮了一下沈执的鼻尖,既像是惩罚他今日的无礼之举,又像是久别重逢之后的亲腻。 第6章 螳臂挡车 翌日清晨。 沈执醒来时,自己正躺在地上,他揉了揉眼睛一阵茫然,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在哪儿。 身为奴才,他基本没有尊严,谢陵说什么,他照做就行了。 他起身时,没见到谢陵,一问才知,谢陵早起去衙门了。 这也难怪了,谢陵久不在京,甫一回来,定然要格外勤勉些,衙门里公务冗杂,估计这一段时间,他都要昼出夜伏了。 不过这样也好,眼不见为净。 沈执去后厨用了早饭,一碗白粥,一个隔夜馒头,之后霜七吩咐他去洗马厩,还说是谢陵吩咐的。 如此,沈执这才不情不愿地提着木桶,还有一只大刷子往后院去。 马厩又脏又臭,里面几匹马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像是在泥地里打过滚,沈执胃里直犯恶心,勉强刷了几下,便寻了个凉快地躺着了。 一直躺在中午吃饭,他才慢悠悠地提着木桶回去,结果半路被霜七堵了个正着。 霜七满脸喷火地捧着一个空花盆,质问道:“我问你,这里面的芦荟哪里去了?” “被我吃了。” 沈执漫不经心地回道,饿得饥肠辘辘,从旁边绕开就要吃饭去,谁料霜七抬腿又挡他的去路。 “被你吃了?你大胆!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被你吃了!” 沈执吐了嘴里的半截青草,笑道:“芦荟啊,谁没见过似的,也就你把这当宝贝。要不是我现在虎落平阳了,你以为我会吃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