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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琴!”鹧鸪哨的声音响了起来,回荡在这一层空间之中。那黑色的影子也听到了,瞬间就调转了身子,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爬去。 羽琴只看到一条长长的尾巴甩了过来,她连忙又潜入水中,以免被扇到。 待到水面平静了,她才浮了起来,游向了一边的湖心岛。那儿有一支磷骨灯,肯定是鹧鸪哨留下给她指示方向用的。 朝着那淡淡的蓝色前进,羽琴却是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儿。她谨慎地放慢了脚步,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地上的痕迹很明显证明了刚才有一场搏斗,各种粗重的,被翻起的土痕看着就可怕。 当她看到那支磷骨灯的时候,她差一点尖叫出声。捂住嘴,她才能慢慢蹲下来,侧着头去看那一只被咬断了的手臂。 那只断臂紧紧地握着磷骨灯,并没有因为脱离了身体而放松。光就上面残留的布料来看,这是鹧鸪哨的手。 而且,这正是那只在黑水城就该断掉的手臂。 难道,这就是命运吗?该失去的,即便保留一段时间,也会再次失去。 颤抖着将那只手臂包好了,羽琴将其放进了包里。她知道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是接不上的,但是也不能任由其就这样随意腐烂吧。 “呃……” 就在她做完这些的时候,她听到一个痛苦的低吟声。 “鹧鸪哨!”她听出来了,这是鹧鸪哨的声音。也不管是否危险,她连忙就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先看到的,是一具巨大的蜥蜴的尸体,甚至可以说是一头小恐龙了。它脖子被折断了,白色的骨头穿刺出来,染上了红黑色的血液。 而鹧鸪哨就躺在一旁,捂着自己的断肢。 羽琴连忙跑到了他身边,她二话没说,立马取下背上的锅,在湖里舀了水烧开,撕下身上的布料进行高温消毒。鹧鸪哨常年带着云南白药还有一些创伤药,在水中也没有丢失。 处理好伤口之后,羽琴就帮他包扎了起来。 全程鹧鸪哨都是醒着的,但他哼都没有哼一声,硬汉极了。 但他越是这样,羽琴就越难受。包着包着,她就哭起来了。而且越哭越大声,到了最后都变成嚎啕大哭,像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一般。 “是不是我成残废了,你就不要我了?”鹧鸪哨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笑了出来。他用自己剩下的那只手,轻轻地拍了拍羽琴的脑袋。 “你就算只有一只手,也比其他男人强!”羽琴一把抱住鹧鸪哨,把自己的眼泪鼻涕都擦在了他的身上。 鹧鸪哨叹息了一声,也用一只手环住了她。其实他想过很多次自己的死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