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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拉看着面前五个赤身裸体的男女 (第6/8页)
给他。「你喜欢吗?」 疤拉的吉他也被没收了,但他没有小钟那么沮丧。虽然让英子跟孙成走是自 己的主意,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酸涩的滋味。肏,反正是早晚的事儿,他想。疤 拉把其他人打发走了,一个人骑车走了一会儿拐进一条笔直的胡同里,就在胡同 深处的一座四合院门前停下。他把车靠在门前的大树上锁好,走上台阶,犹豫了 一下,还是抬手拍了拍老旧的院门。他的心跳像敲门声一样沉闷。过了一会儿, 门开了,一个身材中等戴着眼镜的斯文女人微笑着看着他。 「您好,惠姐。」 「小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快请进。」 疤拉笑笑,进了院子。惠姐探头看了看外面把院门关上。绕过影壁走在游廊 里,可以看到院中的植物在暗淡光线中影影绰绰地舒展着蓬勃的娇态,随着清风 飘来一阵阵淡雅的茉莉花香。堂屋里有些昏暗,只有一盏落地灯照亮了三分之一 的房间,但足以把围坐着的几个男女照得清清楚楚。 「来,小巴,别拘束,都是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敏,诗人,小说 也写得非常好。有时间你应该好好读一读。」叫惠姐的女人热情地给疤拉作介绍。 王敏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一头披肩发面色白皙,穿着一件白色翻领的连 衣裙,身材略微丰满,笑起来很甜。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疤拉伸出手,「你好。」 「哦,您好,王姐。」疤拉赶忙把手伸过去和她握了握。 「这是她的爱人,郑海涛,画家。我很欣赏他的才气。」一个长头发络腮胡 子的消瘦男人从她旁边站起来,微笑着和疤拉握手。 「您好,郑哥。」 「叫我老郑就行了,他们都叫我老郑,因为我有胡子,所以他们都说我老了, 哈哈。」 「这是高妍霞,英文翻译,她的英文可不是一般的好,翻译了很多书呢。刚 从美国回来。」惠姐继续给他介绍。 高妍霞是这里最漂亮的女人,身材高挑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一件嫣红色的无袖连衣裙在幽暗的光线中像一团火,又如一朵红牡丹。她长发披 肩,那张乍看没有笑容却秀美高雅的脸上似乎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 疤拉想伸手又缩了回来,只勉强地说「您好,高,高姐。」 「别叫我高姐,叫我妍霞就好。」高妍霞却笑了,笑得灿烂,像黑暗中绽放 的水仙。 「妍霞。」疤拉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最后这一位是我的爱人,郝军,和我在一所大学里教书。你们是第一次见。」 郝军热情地把手放在疤拉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拍。「小巴,你好,一直听 们是最悲哀的人。不仅仅是物质上的贫瘠,最重要的是精神上承受了 更多的压抑。我们落后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没有了自我独立思考的能力 。而这种在西方看来很普通的能力在我们这里已经退化了,甚至消失了。」 「人是不同的个体,有着千差万别的差异。可我们的教育是要把我们变成一 个人,只存在于集体之中而没有个人的思想和行为,永远都是整齐划一,异口同 声。如果谁有可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自私自利的,是要被批判的。可当我们变成了 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就成了没有头脑和灵魂的动物,任人摆布,就像是木偶。就 因为这样我们才经历了那十年令人最绝望的梦魇。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普通 的个体,有喜怒哀乐,有七情六欲。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所有人也都是平等的。 不管是伟人还是平民百姓,也不管是被歌颂的英雄还是被批评的所谓的阶级敌人。 」陈文惠说。 「我们需要反省的太多了……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惠姐,我特别喜欢这首诗。」王敏说。「还有这首回答。卑鄙是卑鄙者的 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 倒影。冰川纪过去了,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王敏轻声地朗诵了一首诗。朗 诵结束,所有人鼓掌。 「小巴,你喜欢这首诗吗?」陈文惠转头问疤拉。 「喜,喜欢。」他笑得有些腼腆,心里却一头雾水。 「你也说说吧。」 「我?」疤拉不知所措,连忙摆手。「我不行,我不懂诗。我刚从街上唱完 歌儿回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那你就给我们唱首歌吧。」高妍霞提议。 「我还是听你们念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