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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这样, (第2/6页)
亲轻哼一声就没了音。沿着顺时针和逆时针方向各搓了个来回, 我才停了下来。伤员紧攥着沙发垫,早已满头香汗,身子扭得像只僵死的兔子。 「老疼啦?」我笑了笑。 母亲睁开眼,长吁口气,半晌才说:「你妈啊。」 等我洗完手回来,母亲已经从沙发上起身。她叉着腰,望着窗外说:「太阳 真好啊。」的确是个好天气。一年到头都是霾,这样的好太阳实在难得。要不是 母亲崴了脚,我们大概也会像那些庸男俗女一样走出城市,去好好拥抱下久未清 新的大自然。大家伙手拉手尽情地洗洗肺。 「玲玲还不回来啊?」 「早着呢,这广告都还没播完。」电视里卖起假药来没完没了,还要竭尽所 能地假大空,生怕有人上当受骗似的。我靠近母亲,却又转过身来,指了指电视。 母亲没有回头,而是扭了扭腰。她上身是件小碎花圆领衫,衣角斜斜地盖过 n 赖地捏了几个台,最后还是换回了卫视台。这会儿改卖什么塑身衣了。也不知这 脆的声音:「辉啊,红花油用完就拿过来,别放客厅打了。晚上妈还用呢。」按 得飞起。时代啊。 股大,以前在大厂有个外号就是大洋马。不光整日蓬头垛面的大人们这样说,连 一跃而起。 也承受不住变大的脑袋,我索性仰面躺到沙发上,发出了垂死之人才会发出的那 不过大洋马总归是大洋马,货真价实。母亲今年虚岁五十,屁股还是像个注 一点都没松——我小臂上始终咬着把钳子。 什么,却突然没了音。因为——我一把揽住了她的腰。「王辉。」母亲僵着身子, 采自不必说。要说遗憾,大概下唇稍显丰盈,可能不符合有些人的审美。发愣间, 毋宁说对很多事都漠不关心了。人总要成长嘛。 bsp; 大腿。本来挺宽松,但这一叉腰,丰满的下身曲线就毕露无遗了。母亲个儿高屁 母亲抱一堆衣服出现在客厅。她瞅我一眼:「你爱看哪个台看哪个台,老娘管你?」 了笑笑,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等我在沙发上坐下,母亲一瘸一拐地进了卫生间。 把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注入空气之中。周遭突然变得燥热难耐。这才六月份 「一边玩儿去,跑这儿捣啥乱。」母亲咂咂嘴,扭过脸来。她恐怕还想说点 压低了声音。我含混地应了声,脸蹭着她的大腿,胳膊抱得更紧。母亲小腹柔软 无比,让我想起小学讲死海的一篇课文。那里面对资产阶级腐朽生活的描述大概 些广告还能令多少青少年勃起,想当年我们可是看着背背佳和美少女战士都能撸 种叹息。我甚至蹬了蹬腿,以证明自己离死真的不远了。就在这时,传来母亲清 「没看正忙活着呢,哪儿拿的放哪儿去。」母亲头也不抬,手上行云流水。 「早着呢,就她那脾气,买个菜不到饭点决不回来,人家主要是怕菜放久了 在床沿,二郎腿翘起一只脚。我说:「给给给!」 「听话,辉,」母亲声音有些发颤,双手死死攥住我的胳膊,「马玲儿该回 跳跃,又在耳畔噼啪炸响。我感到脑子都热烘烘的。电视的声音几不可闻,我瞄 是我对「舒适」的最原始记忆。 来了。」 她的说法,好像我才是那个被上药的瘸子。当然,不能太在意这些细节,我立马 抚在我脸上。我清清嗓子,叫了声妈。声音都在发抖。母亲却突然转过身来,毫 啊。我挤出几滴汗,轻轻喊了声妈。母亲嗯了声,却又置若罔闻。眼前似有火花 的味道重又窜入鼻息,一时我竟有些微醺。 「说啥呢你,这时候有你贫了,咋不见你当人面说。」母亲扑哧一声,手可 台,透过玻璃能看到她不时扬起的脸。母亲鼻梁高挺又不失柔和,凤眼柳眉,神 她头也不回:「换个台呗,广告看得这么起劲,傻啊。」我瘫到沙发上,百无聊 了眼客厅,两个大跨步,便把自己放倒在床上。 我们子弟学校的不少同学都知道。那些瘦骨嶙峋的青春期,这个令人羞耻的外号 薄光滑就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