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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第2/2页)
不会不太好?” 沈修宴扬眉问她:“什么意思?”发现她一脸纠结样,沈修宴牵住她的手,把揉得皱巴巴的帕子拯救出来,“太傅有抱负,他是不会离开京城的。” “况且不论上面的位置是谁来坐,都不会去为难太傅府的。” 如若薛家败了,大梁也是大伤元气,身为从没有站过队的皇帝老师,不会受太大牵连。 如果薛家胜了,凭着与薛家的那点亲戚关系,也能平安度日。 她被安慰的想开了点,“嗯,可能是要离开了还又不舍了。” “那要不…不走了?” 柳婉玗摇头,“想出去看看。”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她动了下小手指挠他手心,“你要是还想做官,我们就留下。” “当官哪有跟着你自在,”沈修宴轻笑,“当时科考是也是随大流,我也没什么大志向。”谁知道竟然捡了个小妻子。 “而且你不是说你有钱吗,正好,我跟着你也不用辛苦了。” 柳婉玗冷哼一声,“想让我养你?” 没想到沈修宴竟然恬不知耻的点头,“是啊。” 她眼睛一转,在沈修宴会白净的脸上停留了许久,有点胆寒但还是坚定的伸出手,两根白嫩嫩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养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得先让我先尝点甜头吧。” 沈修宴朝她一笑,随后低下头。柳婉玗感受到手指上的濡湿感时,一惊想把手收回来,但他叼着手指,牙齿不轻不重的研磨着指腹上的软肉。 难怪都说十指连心,手指上的麻麻痒痒的感觉传至全身,而她眼神不可控制的黏在沈修宴脸上。 他唇色被浸得艳红,眉目是浓墨重彩,眼神虽不轻佻但却是直勾勾的盯着人,柳婉玗受不住了。 她抖着手用手帕擦着指腹,沈修宴的气息往这挨近点,她就往后退,活像刚刚被欺负的是她。 沈修宴见她躲,干脆不往那边坐了,笑吟吟的问:“怎么样?” 柳婉玗把抖动的手指收进袖子里,含糊其辞:“也就那样。” 沈修宴故意低哑着嗓音问:“是…还不够有甜头?” 想到他刚才的神态,柳婉玗先红了脸,她眼神闪躲,虚张声势的说:“也就一般。” “一般啊,”温热的气息缠过来,“那你养吗?” 生怕他再作妖,柳婉玗赶紧说:“养,怎么不养。”耳边是他的轻笑,“以后还想要甜头,可以和我直说。” 不提还好,一提她又回想到刚才的触感。沈修宴瞥见她手指又抖了起来,压抑着笑起来。 马车行到半路,柳婉玗下车了,没办法里面的气氛实在是太难忍了。行至街角,沈修宴看见一个买糖葫芦的,突发奇想又跑去买。 柳婉玗在对面百无聊赖的随意看着周围,倒还让她看见了半个熟人。 为什么说半个呢,因为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照例带着帷帽的裴枫从她旁边经过,挺好奇的多瞧了几眼。 这人好像是有心事,竟然没发现她在偷看。裴枫这是在这住下后,第一次出门。倒不是因为他想通了,而是家里没菜了,冯铮又离开了,他要是再不买点吃食,还没报仇就能把自己饿死。 提着一大油包的东西,裴枫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进屋后发现,院子里坐了个人。 冯铮正在磨刀,看他提着东西回来,心情很好的问:“裴少爷,买的什么?” “肉包子。” 冯铮的好心情悄默默的减少了四分之一,问:“就光买的肉包子?” 裴枫没看他,兀自坐下来,打开油纸,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只有肉包子。 冯铮看他傻乎乎的模样,叹口气,算了,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母鸡自己给自己拔毛下锅。 “我去杀鸡,今天吃好点我们晚上有大事。”冯铮意有所指,双眼有神的等着裴枫问自己什么事。 而裴枫总是在挑战他极限,“哦,那你别到前院杀,味难闻,我还要吃饭。” 好心情持续减少,冯铮木着脸问:“我说吃好点,你就吃这?” 裴枫比他还木,“我吃猪肉和面,你吃鸡肉和饭,我们有什么区别?” 冯铮的杀鸡刀在石桌上前后刮了两下,但他忍住了,耐下性子和他解释,“将军明天就起兵。” 如此,裴枫脸上才有点神采,“那薛知呢?” 妈的,平时也没见你们兄弟情深,耐不住了,刀背敲着石桌,“救!今天晚上救。” 裴枫这才动了下脑子,“可我们就两个人,我功夫也不是很好。” “不止我们两个,行了,你还是去啃包子吧。”冯铮撂下这句话,转身去了厨房,从背影来看很有点愤愤。 裴枫没在意咬着包子皮,眼神却越来越亮,突然他朝厨房大吼:“冯哥,我也想吃鸡。” 冯铮正烫着鸡毛,被吓了一跳,滚烫的热水差点浇到自己手上,磨了会牙,朝外吼:“知道了,臭小子。” 他看裴枫行尸走肉般的过了好几天,也不是没担心,但这就是事实。他想裴枫能亲手为他父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