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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3/3页)
御书房要的。” “你就直接要?不是皇帝赏赐的?” “嗯。” 她简直要吓疯了,但沈修宴怎么看都不像把这当一回事。 她想偏头和沈修宴理论,但沈修宴怕她把药蹭到被子上,摁着她不让动。 “你就这样说话,我听得清。” 柳婉玗深吸口气,想说他这种行径实在不符合他状元的身份,但他这样做又是为了自己,说的话不好,反而是不识好歹,组织了一会语言她才说:“你和皇帝走太近,还是会引起靖王的怀疑。” 沈修宴在给她揉青紫的地方散淤血,听了这话不咸不淡的说:“今天石凡问我了。” 柳婉玗的心立刻提起来了,等他下文。但沈修宴不说话了,她只好焦急的问:“怎么问的?” “就问我去御书房干什么。” “那你怎么说的?”她以为沈修宴一定会编出一个十分逼真的理由,来打消石凡的怀疑。 但是“问皇帝要药。” 行吧药用在她身上她能说什么。 本来这事就结束了,她倒药应该也是万无一失。睡觉前婢女进来关窗柩的时候不小心踢倒了一个花盆。 内室里沈修宴出声问:“怎么了?” “是奴婢把花盆撞破了。”婢女战战兢兢的回答。 提到花盆,柳婉玗瞬间清醒了,提心吊胆,朝外面喊:“没事,你把碎瓷片收拾了就出去吧。” 不知道怎么想的沈修宴竟然说:“我去看看。”说着就起身了。 柳婉玗扯住他袖子,“不就是花盆破了,有什么好看的。” “有一盆我特别喜欢,我去看看是不是它破了。”沈修宴坚持出去了。 我的天,不会被发现吧。 没有让柳婉玗等很久,他就绕过屏风回来了,边走过来边用帕子擦手。 只见他唇角带笑,眼眸中却毫无笑意,“你把药倒了?” 承认还是不承认? 沈修宴见她不说话,唇角笑意不减,朗声朝外吩咐:“去厨房再给夫人煎一碗药。” 柳婉玗想了下,打算曲线救国“今天的药渣没漏干净,我就把药渣倒了。” 沈修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指轻敲桌案,“那要不要我把今天煎药的人叫来对质?” 她绷不住神色,满脸尴尬的吞吞吐吐的说:“这就不用了吧。” 沈修宴走到床边,俯身手指轻抚她脸,冰凉的指尖从额头向下滑,她心里颤颤的往后缩了下。然后就见沈修宴的眼神变得深沉,一抖身立刻识相的往前凑,给你摸给你摸。这才见他眼神又慢慢恢复温和。 半个时辰后,婢女端着一碗药进来了。沈修宴接过来,轻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嘴边,“喝吧。” 瞅着面前的勺子,向上瞥沈修宴,人家唇角笑意不变,只不过看她不喝,眼神好像又变了。有句话她憋在心里很久了,她觉得沈修宴好像被刺激的不太正常了。 吞下勺子里的药,瞬间被苦变了脸,“这个怎么又变苦了?” 但沈修宴很淡定的回她:“有吗,你感觉错了吧。” 生不如死的喝完药,感觉从头到脚都是中药味,有气无力的说:“我要漱口。” 漱口水还没端来,嘴里先被塞了块糖。“以后不准倒药,你喝药的时间改到我回来之后。” 舔着嘴里的糖,苦到崩起的神经终于慢慢舒缓开。不敢呛声,怕他再给药里加东西,睁着眼睛看他又把手伸过来摸她脸。 你自己长得也挺好,要不咱俩打个商量,你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摸,我给你把铜镜搬过来,你对着自己的脸摸。 牙齿一点点磕着糖块,有清脆的咯吱声。沈修宴的手指顺着糖块在脸上映出的形状勾勒。 她咬糖的动作随着减慢,最后只能含着不动。过会沈修宴收手了,她立马咔嚓几声的把糖嚼了。 吃完糖了漱口,接着,婢女把灯吹灭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