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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囚 第85节 (第3/4页)
容易清楚娘子的底线,因此长信宫反而过得更随意些,比当年的境况还要好。 元柏到底大了些,不适合与母亲共卧一处,郑玉磬将他哄睡了才回来,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宁越在后面按揉她的肩颈,而枕珠还在为她上药。 “不死了,我既然寻了第一回 没成,哪里还有胆量去死第二回,”郑玉磬轻抚过枕珠的头发,真心笑道:“我还没有谢过咱们枕珠,这些时日尽心尽力地照顾元柏,倒是了却了我许多烦忧。” 她对肌肤容颜的保养一向十分在意,也就是萌生死志的时候疏忽了些许,如今却又在意了起来。 “以色事人,我从前也不是没有做过。” 郑玉磬淡然一笑,她在宫中这些年过得并不算真正舒心畅意,可是所有人都希望她忍下去,一旦她有一日不想忍下去了,那反倒都成了她的错处。 “我这些时日也想开了,皇帝身受重伤,却又肯叫我参与政事,”郑玉磬拒绝了宁越为她描眉,亲自拈了一枚螺子黛在镜前梳妆,面上光泽与昔日无差,只是神情不再如最初,“那便依顺着他些也无妨,兴许我放开些,便也少受许多罪。” 元柏被册立为皇太弟,她心里的触动自然不是一般的大,萧明稷虽说有些无耻,但是却也教会了她一点,当成为金乌的那一刻,根本不会有人在意那些许的污点。 峣峣者易折,皦皦者易污,越是清白刚烈,白璧微瑕越叫人指指点点,反倒是满身糟污的人过得更好些。 “过两日等我腿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些再去紫宸殿。”郑玉磬敷了些玉容粉,莞尔浅笑:“这些日子元柏的课业不准落下,皇帝大概也是会问的。” …… 紫宸殿原本是一直想要将郑太后接过来的,没想到那日之后郑玉磬竟然常常肯自己过来,简直是惊掉了内侍监的下巴。 哪怕只是偶尔给皇帝斟一杯温水、剥些葡萄,替圣上念几卷书,就足以叫紫宸殿的人额手相庆了。 皇帝的病情到了初夏也略微有些好转的迹象,连手臂上的固定都拆了,除了不能下床轻易走动,时时刻刻注意饮食之外,倒是没有太多的不妥,而前朝上,即便是朝政一时混乱动荡,但皇帝心里大致还是有数的。 躺在御榻上养病无疑枯燥乏味,但是有了郑玉磬红袖添香,倒也多了许多乐趣。 郑玉磬念过了许多奏折,她模仿了皇帝素日批折子的字迹,萧明稷除了告诉她该怎么批复之外,也会教一教她其中奥妙,该如何探知官员心中所想。 他好为人师,但郑玉磬却也不觉得厌烦,两人在一处待着,他心里存了许多坏念头,可是两人关系逐渐亲密,对上郑玉磬的时候又不好将做过无数次的事情说出口。 “郎君教了音音一上午,音音便没有什么束脩来给我吗?”萧明稷瞧见郑玉磬坐在他床边,低头专心致志地在剥微酸的葡萄,牙齿几乎也跟着一道倒了:“总拿这些葡萄敷衍人,朕可是不依的。” 他数月不曾碰触郑玉磬,最开始是郑玉磬身子不好,后来却成了他久卧床榻,音音不主动便成不了事,他们心意不通,说出来反倒是尴尬。 今日他看着郑玉磬心情不错,也有心试探音音一些。 “替郎君揉一揉腿上可好,”他含笑握住郑玉磬的手,低声道:“太医说若是恢复得好些,总少不了人按揉肌骨,只是不知道音音情不情愿?” 他握住她细软的手摩挲,那半剥了的晶莹蒲陶的酸甜果汁几乎滴到御榻上,但是郑玉磬的反应却没有萧明稷预料之内的惊慌,只是抬头戏谑,语气中略有诘问之意:“好倒是好,不过……” 她低声相近,带了几分笑意:“孤男寡女,这些事做来,只怕三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蛰伏的一处被人忽然隔了锦被相握,叫它的主人呼吸都为之一停,郑玉磬在风月事上到底经历比萧明稷更多些,粲然一笑:“而是在于此。” “真是可惜了这颗葡萄,我剥了许久,皇帝大约也瞧不上。” 郑玉磬即便是隔了锦被,但感受到男子象征的那一刻,还是觉得不好再继续剥下去,将葡萄衔在口中,拿了巾帕擦手。 “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