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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囚 第15节 (第2/4页)
,存了想要活下去的心思,这些人、包括她昔日的情郎便在这里一而再、再而三地以羞辱她为乐。 明明她也没有过害人的心思,却被冠以克夫、魅惑君主的名号,哪怕秦家的死因圣上顾虑到她的身份并没有公之于众,想必知道内情的人也会叹息她丈夫全家的死是因为娶了这么一个勾引人的狐狸精,害死了所有人。 而同列的嫔妃私下大概也议论贬低过她的来处,但她们却不敢去取笑圣上为色所迷,以君王之权为自己谋私,把人强留下来,若她不肯顺从,就要用各种手段来强迫她。 他们凭什么这样想,凭什么这样欺负她和她的孩子? 郑玉磬满怀恨意地呼吸着,除了菱袜好端端地系在足上,其余已然不堪入目,她不是第一次面临这种事情,哪怕还是会像第一次那样害怕,但却有空想些别的东西。 萧明稷要是死了呢? 这种疯狂的想法叫她肩膀轻颤,但却也不是不可行,圣上大约已经起疑,三皇子为天子所不喜,若是她杀了萧明稷,圣上最起码也会留她活到生产。 又或者她侥幸,只是圣上厌弃旁人占了她身子,以后不再得宠,但是却依旧可以和自己的孩子相依为命,被废黜圈禁。 这样的囚笼她一天也待不下去,只要他去死,她也就轻松了,要杀要剐随便圣上,至于她的亲人,那也便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了。 她这样想着,竟然稍稍迎合了一些,手轻轻去拽他的衣带,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害怕,泪光盈盈,柔声去唤他:“好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同你赌气的,你仔细些,别伤到它,我怕疼。” 美人垂泪,总是叫人分外怜惜的,她本来就格外娇气些,现在怕被他握出青淤、恐怕日后圣上会发现,也知道该乖乖不动,顺着他的意来。 萧明稷抿唇不言,哪怕恨不得将心中暴戾悉数回馈到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身上,叫她知道他日夜所受的煎熬,可是对她的控制也没那么紧了。 郑玉磬侧过头去柔顺地任他施为,目光却瞧向桌边灯架。 上面没有灯烛,但是她记得昨夜无聊时曾经用一把剪刀挑过灯花。 那是一把做工精细的剪刀,但是用来害人却算不上好。 昨夜圣上是将她抱进内殿的,宫人们头一回服侍,早便退出去了,或许还放在下面的隔层。 她连鸡都没有杀过,但是现在却得想办法怎么才能一剪封喉,叫他再没有说话反击的可能。 男人总是有许多的花样,只要他稍微忘情一些,她就能刺进他的喉管里,入宫的皇子不能佩戴兵刃,想来萧明稷也不会想到她会有这么一手,她手里有东西,总比他赤手空拳强些。 萧明稷正要进一步动作,然而门外却传来两短一长的叩门声,轻缓而有力,叫他被迫停了手。 他肯停下,郑玉磬也就缩回了摸索寻找剪刀的动作。 “贵妃为宫闱之首,也该检点一些。” 萧明稷从这场不知道是怒意还是情意多些的风月抽身,他冷冷地用郑玉磬的披帛擦了擦沾在手上的素粉,随手一扔,遮住了她因为被迫抬起手臂而显得愈发窈窕的身姿。 “像这般献媚的话若是叫素来疼爱您的阿爷听见了,恐怕也会觉得寒心。” 萧明稷身上的衣物本来就不算凌乱,他起身打点妥帖,见郑玉磬仍然像是没有回过神一般,怯生生地躺在榻上,目光呆滞,心中稍微有些涟漪,扶她坐了起来,可话一出口,却变成了讥讽。 “母妃也不是少女了,何苦对儿臣做得这般姿态,”他一丝不苟地行了一个礼,像是对其他圣上的嫔妃一般无二,话里带了些自责之意:“或许是儿臣疏忽了,贵妃有孕,腰身粗笨,无人服侍怕是行动不便。” 这种伤人的话哪怕说的时候会察觉不妥,然而当萧明稷当真瞧见她珠泪盈眶,内心反而因为那些软弱可怜的泪珠愈发铁石心肠。 她也会难过、会伤心,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