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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囚 第12节 (第2/3页)
?” 显德知道贵妃刚到宫中尚有些不安,知道自己说的这些非但没让贵妃高兴,反让她多了许多负担,忙解释了几句,见时间不早才行礼告辞,“圣人待娘娘总归是不一样的,等晚间圣驾亲临,娘娘也就知道圣人心意了。” 今日是贵妃头一天进宫,宫中的嫔妃心知肚明,圣上是不会留宿在别处的,但是总盼着前朝的事情再多些,能多绊住圣上一刻是一刻。 圣上对嫔妃心中怎么想并不感兴趣,嫔妃便如猫儿狗儿,喜欢就逗弄一些,不喜欢便抛诸脑后,那些被宠幸后又厌弃的女子何其之多,真论起来恐怕还不如紫宸殿的猫狗更重要些。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臣子确实有心挑这个时辰来碍人的眼,圣驾今夜往锦乐宫来的时候还是晚了一些,以至于来宫门口迎接圣上的,只有锦乐宫的掌事宁越与其他宫人。 “贵妃呢?” 圣上倒没觉得郑玉磬怎么失礼,只当她是怪自己来晚了,未能在后宫面前给她做脸,神色并无不悦,看着灯烛依旧的内殿笑着问道:“可是已经歇下了?” “回圣人的话,娘娘正在沐浴,是以不能接驾。”宁越跪伏在地上,恭敬答道:“外面天寒地冻,奴婢怕叫娘娘受寒,便不曾禀告。” 他是内侍省新近一批里最机灵的人,因此才被显德挑中,听见圣驾过来的声音思忖几番,还是先斩后奏。 显德听见贵妃已然沐浴,背后冷汗几乎都出来了,他来不及责怪宁越不知道劝着贵妃,连忙去留神圣上面色,天子朗声一笑,示意旁人噤声,自去了侧殿更衣。 浴池暖热,枕珠在外间靠着雕花门窗昏昏欲睡,刚打了一个盹就见圣上换了宽松的浴袍过来,立刻吓得什么睡意都没了,清醒过来跪下行礼,圣上却抬手示意她下去,但也并未让枕珠通传。 郑玉磬不太喜欢叫人服侍沐浴,她现在行动并无不便之处,除了需要的时候唤人伺候,其余的时间还是喜欢自己独处。 然而这样却更方便了旁人的目光。 葡萄缠枝图案的丝质屏风并不能阻挡那窈窕的倩影,乳白色的兰汤中美人顾影自怜,朦胧之中仍然可见其风姿绰约。 纤纤素手抚触过圆润的肩头,拂开深色艳丽的花瓣,用新制的澡豆晕染出或深或浅的痕迹,反而更显得肌肤莹润白皙,像是种水极好的羊脂白玉。 潋滟兰汤不时被人用红瓢舀起泼下,溅落到那些玉壁镶嵌的宝石上,增添了璀璨光华。 “枕珠,你去叫那些人进来服侍罢,我手有些酸了。” 郑玉磬玩得有些无聊,连叫了几声都没人应答,正要回身向外,忽然一只带了薄茧的手按在了她的肩上,按揉的力道适中,但却略显轻佻。 温热且熟悉的触感叫她下意识避开,忙取了衣服遮挡在身前,蹙眉瞧向圣上。 “圣上怎么还窥人沐浴?” 郑玉磬本来全然放松地在享受,忽然被人打扰,那一瞬间的惊慌与不悦是藏不住的,但等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神情:“来得这样晚,还不如不来!” 第20章 将稷儿过继给你,如何?…… “又不是没有看过,如今连音音都是朕的,难道还不能瞧了?” 圣上见她果然面上生气不悦,也只是顿了顿,随手解开了衣间系带,眼前的女子羞怯地遮挡住引人入胜的风光,浮光艳色、满池暖意,果然是一处令人忘忧的白云仙乡,“是前朝有人在说音音的事情,既是你的好日子,朕必然要来。” 然而池中的美人却按住他不许前进半分,“我叫人再给圣上换些热水来,哪能让您用我沐浴过的?” 郑玉磬想要上岸更换衣物,但奈何皇帝又在旁边,面上微含嗔恼,眉眼被一池兰汤滋养得愈发潋滟:“便是夫妻,也不许圣人这样瞧人家。” 虽然是拒绝,但却近乎调情,叫人只有绮念,并不觉得被冒犯。 她一向爱美,但随手将沐浴而散落的青丝往后撩去,似是不经意露出额间伤痕,抬头忽见圣上目光触及,顺势离得更远些了。 圣上瞧见那两人争吵的见证,想起她不情愿时的气性也稍稍收敛,伸手想去抚摸,却被郑玉磬侧头避过,她低头失落道:“丑得很,圣上别瞧。” “朕倒是觉得音音这处伤痕如朝霞初散,反而更添妩媚,叫人情不自禁。” 圣上不在意地按住她抗拒的手,俯身轻吻那处伤痕,见她颊生红晕方才松开,笑着叫宫人进来:“朕到外间去等你。” 郑玉磬松了一口气,她沐浴之前是用过膳的,但等圣上再进里间的时候却见显德过来低语,连忙安排人做了些宵夜,陪着圣上用过了才歇下。 罗帐密掩,暖意浓浓,侍奉皇帝与贵妃的力士与宫人们都退了下去,但榻上的帝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