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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房宠 第7节 (第1/3页)
兰朔抬头白了他一眼。 陆云起撇了撇嘴关门走进来:“若不是看上那丫头了,干嘛还偷藏别人的墨宝,此等偷偷摸摸的事情,以前可从来不会发生在爷你身上。” 兰朔都懒得搭话,反问他:“你知道文相的《慈州赋》吗?” 这话题来的生硬,陆云起点头:“当然知道,不就是当年文相回老家省亲路过慈州,恰逢慈州闹灾荒,看到慈州田野荒芜,民不聊生,心有戚戚后有感而发吗?这段话我都会背了,我家老爷子经常在家说,他有多崇敬文相你又不是不知道。” 想起自家老子每次看到文相的样子,他都有些汗颜,四十多岁的老头子了,还学少女怀春那套,太恶了。 “那你能背吗?” “什么?《慈州赋》吗?应该记得一点,但是不敢确定能不能对”看着兰朔眼神越来越嫌弃,他抓了抓头发有些不服气的辩解:“不怪我,文相的赋太拗口了,一般人看着读都困难,我又不像爷你一样过目不忘,当然不敢确定了,况且自从那事发生后,文相就最听不得慈州两个字,大家更熟悉的是他另外几篇,《慈州赋》很少有人会背了。” 所以真不怪他记性差,话风一转:“不过文相爷你应该最熟啊,你又过目不忘,肯定记得吧?” 兰朔当然记得,正因为记得才觉得奇怪。 他看着那张纸上的笔迹,像是自言自语:“你都不记得,她却能够一字不差的全部写出来。” 这话落到陆云起耳朵里也惊了一下:“一字不差吗?”他今日只顾着调侃以蕊,倒真没注意古音写的是什么。 兰朔将纸递给他,他看了一眼,虽说闭眼背不完全,但只要看着文字立马就能想起,就算不如兰朔那般肯定,也能确定至少有□□分像。 “爷你这样一说,我觉得这姑娘的字也挺像文相的,当然不像文相字那么飘逸隽永,但神似。特别是和你宫……嗯~府上挂的那副文相的字,非常像。” 兰朔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副:“那是文相刚刚状元中第时写的。” “是吗?这么巧?”听了这么多,陆云起总算明白兰朔的担心了:“爷你是怕陈府知道你和文相的关系,故意模仿文相来引起你的注意?可他们怎么会知道,难道——” 他蓦的瞪大了眼睛,难得的正经:“难道他们已经知道爷你的身份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立马就坐不住了,拿起刀就要冲出门:“我马上带人去陈府把陈志抓起来!” “回来!” “爷,等不得了,若是其他都没什么,此事关乎到你的安全,大意不得,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陈志迟早要办,现在还不到时候,上次我就同你讲过,陈志没那个本事,如今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就算是真的,那这必定是个大局,他身后必定有来自京城的高人指点才行,你抓陈志根本没用,只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况且她敢如此毫无顾忌的引起我们的注意,若真是为了行刺,也太蠢了吧!” “那万一他是伪装呢?” 兰朔悠悠的撇他一眼:“所以你觉得我是蠢的吗?” 若是这点识人的功夫都没有,他就白在那吃人的地方活这么多年了。 “那就是古音有问题,不抓陈志,那就把她赶出府去,不然留在身边总是祸害!哪天被她捅了都不知道。” “刚刚才说了让你不要打草惊蛇,赶走古音和抓陈志有什么区别?” “那难道咱们就这么被动的等着别人算计?”陆云起有些暴躁的在屋里走了两转。 “所以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古音的身世,陈志和京城的关系,以及他们究竟是如何认识的。 陆云起还是觉得不放心,但兰朔已经这样安排了他也没办法,只是去交代手底下人办事再仔细些。 他走后兰朔将被扔到桌角的纸复拿起来,其实刚刚还有他觉得很重要的一点没有说出来,仅看这张纸,纸上每个字都写的非常工整用心,断笔没有丝毫的犹疑,果决坚毅,人说见字如见人,他总觉得能写出这样一副好字的人,不像是那心思深厚的人。 他将纸折起来,夹到身后一本书里,如今如何说如何想都仅是猜测,一切还是等探子查到消息再说。 —— 当日古音刚到驿馆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细作,兰朔也把人放到一边没理过,驿馆中的奴才也看人下菜,没人对她好,甚至巴着她有个好歹,好到主子面前去邀功。 如今兰朔亲自到后院去看她,还叫了大夫给她治伤,甚至默认了以蕊照顾她,分明是又对人上心了,自是没人再敢轻视她,一日三餐都仅着最好的来,屋里的摆放也添了好些,每日还多了一把新鲜花枝,听闻她喜欢弹琴,还特意去弄了把古琴在屋里放着,待遇好的以蕊都羡慕。 前两日以蕊又往她屋里添了张桌子,不是为她准备的,而是为她自己准备的,她最终还是没逃掉三遍《女则》的噩梦,古音本来想帮她写,毕竟是因为她她才受得罚,结果被以蕊哭丧着脸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