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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露出了颇为失礼的羞赧笑容—— 我到底在干什么?! 宋乐舒猛然回神,看着眼前喧闹的街道,不由得自嘲腹诽,难不成她也少女怀春了? 真是可笑—— 她蒲柳之姿、落魄之身,怎敢肖想。 捱到了下午,宋乐舒便收拾了自己这一日云里雾里般的心,踏着虚浮的脚步早早回到了家里。 远远望去,在周遭一片春日之景中,那小屋竟生出几分萧索之感,远远望去只觉得破败。 可想起那贵得难以承担的租金时,宋乐舒一颗心愤愤,白日美好的憧憬再次落个粉碎。 可当她靠近屋子时,竟然听到了说话声。 宋乐舒心中警惕,她抄起了一根结实的柴火,谨慎推开了门。 门轴吱呀转动,宋乐舒心也随之颤抖。 可打开门,她却被眼前之景震惊得愣在了原地。 宋勤挺直脊背,神采飞扬。手中的烧火棍宛如战场上染血的利剑,身后破败掉着墙皮的墙上糊着一张舆图。 舆图上,却是乾朝的疆域。 它的一角还工整写着几个字: 吉初三年庚子六月制 吉初是前朝的年号,这幅舆图也是前朝的舆图,宋勤也是前朝的臣子。 眼前之景太过震撼,让宋乐舒僵在门口,整个人宛如溺在水中。 千不该万不该,这些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宋勤方才眉飞色舞高谈阔论的模样也一瞬停了下来。 父女二人双双僵在了原地。 屋内不知道谁家的哈巴狗睁开眼睛,看到宋乐舒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抖了抖毛支着耳朵兴冲冲叫了几声,复又退了几步,伏低身子继续叫着。 宋乐舒手中的柴火瞬间落地。 父亲沉浸在幻梦中不愿醒来,可他已经不是叱咤风云的肃陵侯了。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辛苦宋乐舒都可以忍,她觉得只要父兄还在,即便前方雾霭沉沉、荆棘遍地,咬咬牙便都过去了。 可兄长的不理解,父亲的执迷不悟此刻像巨石一般压在胸口,她几欲窒息。 “筱筱,你……怎么回来——”宋勤的笑容僵硬得极为难看,不知是尴尬还是痛苦的神情在他脸上交织。 宋乐舒嘴角浮现了一抹讥讽的笑容。 不知是对着谁的。 那双如水般沉静的眸子忽然浮现了憎恶的火焰,瞬间点燃了她所有的情绪。宋乐舒罕见的没有心软,她几步冲上前,带着冻疮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扯下舆图。 嘶啦一声,宋勤连制止的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 早春的屋内依然很冷,炭盆烧得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