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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厌世状元郎(穿书) 第15节 (第1/3页)
回家的路上,车棚里死气沉沉。吉安抱着在吃桂花糕的小欣欣,眼不时地看向对面。娘这会似泄了精气神,头靠着车棚,脸色晦暗。辛语挨着坐,就怕她倒了。 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小欣欣,伴着驴车的颠簸,没一会吉安怀里就没了动静。她低头一看,不禁笑道:“娘,您快瞧瞧您这小孙女。” 吉孟氏迟迟才转过眼,见欣欣人都睡着了,手里吃了一半的桂花糕还抓得紧紧,小肉嘴一动一动地仍在咀嚼。嘴角无力地上扬,眼里闪动着晶莹。 还是小儿好,有口吃的就欢欢喜喜。 见之,吉安心疼,可这时她能劝些什么? 棚外拉着缰绳的吉诚,鼻间刺痛,眼眶里生了点水气:“爹,儿子今儿就把话放这了。不管将来老三有多富贵,我是长子,您跟娘只能跟我过,小妹也只能从我家门出。” 吉忠明闻言,笑着敲了敲车棚:“听到没,你不止一个儿子。”今天他也要跟老大交个底,“我和你娘,打算秋后分家。” 吉诚早猜到了,也没表现出一点意外。 “之前,我们在县北郊给你小妹买了个小庄子。这事大概也有人告诉你了。”吉忠明转眼看大儿。 吉诚是知道:“上回县衙张主簿家里办事,我去吃席。他有提过一嘴。”他听过就算,没跟谁讲,“小妹明年便及笄了,大件也该准备起来。” 那庄子多少银钱,他也清楚。不过就这么一个妹妹,爹娘舍得,他舍得。再说,他有今天,不也是爹娘给的? “有这庄子,分家后,你们哥三也不用再操心她。” “爹” 吉诚想说什,却被吉忠明抬手打住。 “今日,你就当没去过县学。等到分家时,我会与老三摊开来谈一回。”他吉忠明还没老糊涂,儿子这般不孝,他还顾着情分做什? 老三想要前程,可以,那他就必须先得做个乖儿子。 转头看路边的野草,吉忠明老眼里冰寒。去年初冬,他跟老妻说,想下场再考一回。老妻不允,他听之,此刻竟有些悔了。但唉,他又怕自己真有个什,老妻压不住老三。毕竟他也五十又六了,确实折腾不起。 “爹,您怎就那么肯定老三能考中?”吉诚心情复杂,盼老三不中,那爹娘这么多年耗在他身上的心血就全白费了。 吉忠明回想过去:“你还记得老二、老三小的时候吗?”不等吉诚回话,他又接着说,“论天赋,老二比老三要好。同样一篇文,老二读两遍,就能磕磕巴巴地背下来。但老三不行,他得再读两遍。” 吉诚认真地听着,回忆小时。只太久远了,他仅依稀记得老二小时很皮,总被爹用竹板打手心。 “老三一边读,一边手还会在桌上画。他书背下来,就也能默写出来。这上,老二却不行。上私塾,每日里老三总会比老二早起两刻,常年如此考乡试,第一次没中,上回上了副榜。这回除非他运气不佳,分到臭号。” 吉诚有些明白了。 驴车不急不慢地走着,回到枣余村已未时正。洪氏正站在门前朝着路口张望,见着自家驴车,赶紧迎上去。大半天没瞧见闺女了,她这心里空落落的。 “爹,大哥,我家欣欣没闹吧?” 吉诚笑回:“有吃的,一句不闹。” 待驴车停好,洪氏从吉安手里接过她睡得呼哧呼哧的胖姑娘。才想将胖姑娘抓手里的桂花糕拿掉,胖姑娘一蹙,撑开两眼,木愣愣地盯着她娘,抬手把糕往自个嘴里送。 谁见了不大笑? 洪氏赶忙安抚:“娘不拿了娘不拿了,你吃你吃哈哈” 夜里,吉孟氏睡不着,想着自己怀丫儿时已临四十,是万分庆幸当年黄氏脚跟脚地也怀上了,有顾忌,没使坏。不然丫儿能不能有娘疼,就真悬了。 世上怎会有这样毒的人?她跟她是前世有仇吗?云琴名声被黄家老二媳妇败坏成那样,是谁给擦的屎屁股? 是她。是她厚着老脸去请的郝掌柜,帮云琴留意人家。 “别想了。”吉忠明翻过身,握住老妻的手:“我给黄氏看过了,除非将来信旻、信嘉出息,亦或然丫头高嫁,否则她很难有好下场。” 吉孟氏躺平:“家分了挺好,咱们手里握着几十亩田,有吃有喝,清清静静,不去扒他那份富贵。” “嗯,”吉忠明将人揽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