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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厌世状元郎(穿书) 第5节 (第1/3页)
吉欣然不清楚谭志敏有没有撑到辽边,反正她是累死在半道上。死时也不觉可怕,倒是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终于不用再战战兢兢地活着了。 将布匹放在堂屋的榻上,吉欣然轻吐一口气,双目模糊。 “怎么哭了?”吉安双手提着一只大布袋,布袋中塞满了各色碎布。她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吉欣然。难道真的有事要发生?能叫吉欣然哭的,又会是什么事,关于谁? 吉欣然慌忙擦去眼泪:“没有,我我只是眼里进了尘。” 是吗?她又不瞎。放下大布袋,吉安转身出了正房。收在怀里的一双金镯,有点碍事,她打算回房将它们藏起来。还有今天刚得的小银锭子,放身上也怪硌人。 天晴了一日,夜里徒然变冷。第二天天还没亮,吉诚就领着村里的壮劳力,押着税粮赶往县里。 吉安拿着花绷子坐在窗前,一边绣着花开富贵,一边留意着窗外。一上午,吉欣然里外里地转悠,还总盯着天看。 要不是清楚她不懂天文命理,吉安都快以为她在观天象。但瞧这份焦躁,今天不是煞星降世,就是有文曲星要下凡啊! “你冷不冷的?”吉孟氏出现在窗外。 手指都冻紫了,能不冷吗?吉安干脆放下花绷子,抄起手:“这天是要下雪?” 第6章 雪夜 抬头望阴沉沉的天,吉孟氏感受着刺骨的寒气,说道:“都十月中了,也到时候了。”幸好老大今儿赶早把税粮运往县里。 下雪天、下雨天,雨夜、雪夜,这些可都是干“大”事的好时机。吉安见西厢的门帘再次掀起,不禁侧头。 才多大会,吉欣然又出来找事做了。提了一篮子木炭进屋,这是准备趁着雪天,躲屋里开小灶贴膘? 吉家一日三餐,吃公里。私下若馋点什么,自己去买,各房都有炉子。跟着爹娘住,吉安一月里至少要喝五顿肉汤,都是一二三房送来正屋的。 吉孟氏顺着闺女的目光看去,以为她是想起炉子:“天冷了,屋里热水不能脱。一会娘让你大嫂把炉子引着,给你送来。外间后窗不关严,炉子靠窗放。” “好,”吉安活动腿脚:“娘,今天是欣然生辰。” “她就比你就小两天,我忘不了。”吉孟氏瞥了一眼西厢,没好气地说:“晚上炖肉,旁的她爹娘给。” 吉安点头,这时一片雪花经过窗前,飘飘荡荡而下。她见之嘴角不自觉地微扬,有意大着声道:“下雪了。” 果然听着话的吉欣然,匆忙出西厢,站在檐下上仰头,看雪花飘落。虽离得不近,但吉安还是能瞅见有泪溢出她的眼眶,顺着眼尾流进了她的发里。 吉欣然原生一世经历了什么,书中并没有详尽写。 只说她给谭東做了填房,尽心尽力为其打理后院,却不得好。好不容易怀上胎,在胎满四月时,又遭谭東嫡女陷害,误食了虎狼之药。与谭東一夜荒唐后,流产了,还大伤了身子,再不能生。 剩下的日子,吉欣然一意与谭東嫡女斗。 谭東那嫡女,好像叫谭灵芝还是谭灵芷的,手段既下作又狠辣,哪是吉欣然一个小家女能对付的? 就是重生归来,吉欣然占了先机,又有詹云和在后,她也没能把那谭姑娘如何。那谭姑娘最后都是丧在了谭家败落上。 看着瘦弱的少女伸手接鹅毛雪,吉安品到了凄然,但她对吉欣然却生不起丁点怜惜。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书里,吉安婚姻的不幸,可以说完全是吉欣然转嫁给她的。 真好,下雪了。吉欣然握住雪花,掌心冰寒,敛下眼眸。这一世,她绝对绝对不要重蹈覆辙。张开五指,握在其中的雪已融化成水,渗进指缝。 前世,与谭灵芷那恶女相斗十二年,她明白了一个理。人啊,还是凶恶点好,不然谁都敢踩你、践踏你。 “嫌最近家里不够闹腾是吗?”吉孟氏呵斥住正想抬步走进雪里的吉欣然:“还不进屋待着?” 三年前,这丫头磕破头,黄氏哭得跟死了爹似的。老三只差明说她这个做娘的,虐待他的妻女。她哪敢?就这对母女,还没碰着她们,眼泪就哗哗流。要是真动手了,那娘俩光哭就能淹死她。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吉欣然,被这一声吼惊得心都跟着抖了下,立时醒神,缩头退回屋里。 “娘,您开始绣喜服了吗,可需要我帮忙?”吉安伸手轻抚她娘额边的细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