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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 第67节 (第1/3页)
“不是。”盛沂说。 水星愣了下:“什么不是?” “不是才注意到你。” 盛沂记得在戚远承的诊所遇见她,是淋雨后一场持续的高热。他体质不好,从小发烧就容易烫昏,打好点滴已经撑不住,进了他最常去的家,躺在床上,难受得几乎要受不了,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水,他就听见有人在回应他。 迷迷糊糊之间,他看见一双眼睛,是水星。 嘴唇上冰冰凉凉的,她用棉签一点儿一点儿地给他沾水,耐心又细心,以至于后来几次他病情转好,再到戚远承的诊所时,他的视线总是忍不住搜寻她的身影。 当时戚远承跟他说起盛在清跟徐丽,他态度太差,又看到高一的课本,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的他破天荒地提起了解题的方法,后来打水、借书、包括去问张自立要一张崭新的化学卷子,他的行为越来越莫名其妙。 那时候,他不确定他的反常是为了什么。 他会注意到水星爱喝的是白桃味的酸奶,会对演讲比赛上心,会在她紧张的时候安抚她,他注意到水星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直到那天徐丽回家,她手里提着螃蟹的礼盒,全部的人都劝他要懂事听话,只有水星站出来替他拒绝。那天很糟糕,但盛沂总是忍不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回想起水星说话的颤音。 他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水星了。 他不是才喜欢上水星。 他在反复的细节与经历中确认他没办法不喜欢水星。 她把他的手掌翻扣过来,盛沂的手指很好看,白净又修长,她轻轻地一抓,他的指节又本能地抓住她,大拇指跟食指并在一起蹭她的手背。 直到现在水星还是很难想象盛沂对她的感情,即使身边的人或多或少能看出来,她也能感知到一些,但盛沂的喜欢总是克制又不冲动的。 她总以为这段感情里是她先喜欢上盛沂,她会是付出的多一点儿的人,但事实并非如此,盛沂把他在每个年龄段里能做到的都给了她。 十七岁的时候为她整理一本又一本的错题集。 十八岁的时候试图牵住她的手,理清他们的未来。 十九岁的时候把校刊上的照片放到钱包里,拒绝了其他的任何可能。 指节上的温度渐渐升了起来,卧室里反而安静了下来。 窗外的阳光太好,落在他们身上,晒的人暖洋洋的,总想伸个懒腰,水星微微转了下头,视线落在盛沂的喉结上的光点,她抬手,先是摸了下他的凸起,指腹才碰上去,盛沂的喉结就动了动,那束光也跟着动了下。 “干什么?”盛沂的声音已经哑了。 “不知道。”她抿了下唇,身子已经撑起来一点儿,停了下,还是吻在了那束光上。 两个人又在卧室里多呆了一会儿,盛沂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是水星的样子。 大约是今天的心情有点儿不一样,他们亲起来的时候比往常都要疯,水星的头靠在他的肩膀,身上没有力气,只是仰着头,把脸朝向他,要他手上撑了劲才勉强能支起一会儿。 “不亲了。”水星是真的没劲了。 她把头低下,没让盛沂再碰她,身上热热的,没做多大的运动,就总觉得发了层汗。 “累了?”盛沂问,“带你去吃饭。” 水星点点头,连话都懒得说。 “一会儿想吃什么?” 水星缓了缓呼吸,看似在很认真的想些什么,嘴角的笑意先露了出来,才拿他打趣:“想吃馒头。” 盛沂的目光又扫下来,看了她一眼,说着又要吻下来。 水星连忙躲开他的手,脑袋里飞速过了几个选项:“好吧,好吧,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想吃西门的部队火锅,然后再打包一…..两块提拉米苏回家,等会儿我看别的书慢慢吃。” “怎么跟席悦一样了。” 水星哼了一声:“就是想跟悦悦一样,不行吗?” “怎么不行。”盛沂笑了下,“口味不换一下?” “也是,那就一块提拉米苏一块抹茶蛋糕。”水星认可了盛沂的想法,“我吃不掉的话都要你吃完。” “知道了。”盛沂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