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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宜做媒 (第1/2页)
大清早,周之南派的人到商会回话:他生日宴后这两日,沈闻除了去粮油厂办公就是去茶楼喝茶。 根据茶楼的人回忆这几日沈闻所见,列了个单子。周之南一一看下来,瞟到了“程山”二字。 原来是有人暗中作怪。 还是个露了尾巴的狐狸。 他唤人拟了帖子送到程家,请程山到上海饭店用午饭。今日上海阴雨,凉风诡谲,周之南又请的急,实在不是个好预兆。 幸亏他出门及时,没赶上最大的那阵,早早地等程山到来。 周之南最恨不磊落之人,但也先礼后兵,所以才请上一请。却不想,一张帖子,请来了三人。 看着进了门的陈万良,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程美珍进了门就挽住陈万良,那干瘦男人很是享受,“周老板,好久不见啊。可别怪我不请自来,我也是许久未见你。” “哪里,陈老板。你冒雨来,我感动得很。” 程山笑的阴郁,周之南瞧着与上次见他相比,整个人如同此时的树木,愈发干枯萎靡。 思忖着他当是染上了什么不该染的,也不甚确定。 一通虚假客套,桌上的菜已上齐,话头也该进入正题。 是程山先提及。 他举着杯酒起身敬周之南,语气很是谦恭。 “周老板日理万机,我自知有事做的不妥,许是无意中开罪了您,这杯酒我先饮为敬,算是自罚。” 周之南并无同他喝这杯的意思,程山抬手示意,自己喝光紧跟着又倒一杯,再次举起。 “这第二杯,是我失言。我那日同人喝多了酒,去茶楼吃盏茶功夫遇上了沈老板,不小心说错了话,您多担待。” 他喝的快,语气虔诚,还在倒第三杯。 周之南兴致盎然坐着,抬首看他演戏。这倒是有意思了,带了陈老板同来,还没开席就连饮告罪,弄得好是谦卑。 倒像是他周之南来找人不痛快。 程山第三杯倒满,周之南仍旧未开口,陈万良有些想做和事老。毕竟如今程美珍已是他床上客,程山也好生狗腿,平日里少不了巴结逢迎。 “周老板,你看这,咱们都是做生意的,什么大事搞得这般不快。都说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和才是为贵啊。” 周之南但笑不语,程山见状压下陈万良,做小心谨慎样子开口,“周老板当上海滩头号人物之辈,我们自是比不了。我这嘴没个把门,说错了话就是说错了话,理应自罚三杯赔罪。陈老板切莫再劝。” 他这话说的耐人寻味。陈万良虽然太过重色了些,但生意做的不小,人也有些手段,不然周之南不可能一直同他保持往来。若周之南算得上头号人物,陈万良也不应该落下。 程山说这话,暗地里却是在贬低陈万良。任谁听了都会不快。 程美珍也在旁边按下陈万良,那表情仿佛受制于人委曲求全一般。 周之南笑着看这父女俩演戏。 陈万良做沈闻之后的第二把枪,语气有些不悦。 “我待周老板如亲弟弟,怎的他还驳我这个面子不成?之南,程老板已敬两杯,怎么说他年纪也比你大,真真当不起。” 周之南面带笑容,那笑可冷意十足,摇了摇头。 “陈老板,此事我是要细纠的,不然这上海滩今后人人都能到门前垂涎我周之南的人,我还有何脸面自处。” 程山作屈从样,举起杯。程美珍在旁边揪着陈万良袖子,眼神凄楚,好不可怜。 陈万良也曾妄言过,他若是死,定是死在色上。这下看到美人含泪,脑袋发热真真要把程山当半个岳丈,出声逆周之南的意。 “程山现下跟我一同做生意,我自然是要庇护他几分。且也不是甚的大事,酒赔了,也就过了。周老板,您看呢?” 周之南笑容沉了下去,同这些老派的商人见面,他穿靛蓝色长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现下悠哉悠哉地掸了掸下摆,望向陈万良。 他只肖一句话便能戳醒他美色当头失了的智。 “还不知陈老板何时同美珍成婚?” 陈万良其人□□的很,现下那手正在桌子底下钻进程美珍旗袍。但他也不绝会为程美珍放弃上海滩众多莺莺燕燕。 明面上美其名曰追念过世妻子不肯再娶,推了多少做媒的人。实际上,气死陈太的人是他,玩的最放肆的人也是他。 程美珍是程山送上门,出身高贵了些,黄花闺女。可做的事和他在长三堂子请顿花酒便能□□的丫头没两样。 你说让他娶程美珍? 笑话,断是程山给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