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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老坛子 (第2/2页)
泽坐了会,三人都没发声,阮萝才意识到,一溜烟地跑上了楼。 她没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琴房。晚饭前她让人把画板送到楼上琴房,此时时间尚早,她打算再画几笔。可到了琴房,却没看到画板,不需多想便知道是周之南的小动作。 转了头径直往他书房走,门也没敲就推门进去。周之南闻声抬了头,脸上没个表情,“越发没规矩,门都不敲了。” 她果然看到画板就立在他桌子旁,只上面的画又不一样了。 “你怎么乱改我的画?” “冯沐泽改得,我改不得?”他语气凉嗖嗖的,沉沉看着她。 阮萝站在画板前皱着眉头,周之南把冯沐泽给她改的颜色都生生盖住了,又上了他自己的颜色。可整体颜色太深,看起来就跟周之南本人一般,深邃浓重,无声的强势。 “冯先生是学者,你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同人家比个什么劲。” 如果周之南有一日死了,必是被阮萝气死。可他两年时间已经学会平心静气,他犯不着为她故意的刻薄话动气。且周之南确是商人,他知道如何找补回来。 你看,他语调都没变,仍是那副冷静样子开口。 “你若是喜欢画画,便找个老师教你。” “你可知冯沐泽会不会留在上海,可以让他做我的老师。他这个人倒不是彻头彻尾的书呆子,他在香港待过,所闻所见有趣的很。这样他不仅仅可以教我画画,还能给我讲些有趣的。” 她说完转过头看周之南,他对着她扯出了个笑。说是冷笑又不准确,又有些似皮笑肉不笑,丑的很。 “你这是甚的表情,难看死了。” 周之南开口,“我原以为你喜欢汉声那般话多好玩的,今日看你竟喜欢冯沐泽这般的。嗯?” 就是不喜欢他这般的。 阮萝坐下,拆他桌子上的一盒西洋糕点,“倒也不是喜欢,只觉得林晚秋眼光好。” “你最好同他保持些距离。”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句话,他起身出了书房,阮萝也不知道去了哪。 待把那画空白处填了填补了补,觉得有些乏累,一看时间都过去一个多小时,阮萝晃晃悠悠回了房间。 一打开门,洗干净躺在床上的可不是周之南么。 “你自己没的卧房?时时来我床上睡,没个规矩。”她拿他训斥她的话来噎他。 周之南把手里的书放下,“家里规矩不是我说了算的?” 阮萝打开衣柜找换洗的衣服,嘴里仍是不服输,“□□。” 关了灯,阮萝开口问,“林晚秋要跟冯沐泽走,那你要同她和离吗?” “她决定好同我说,我自然应允。” “周之南,你可心痛?” 周之南被她这问题问的尴尬,“我不爱晚秋,视她如姊如妹。” “哦。”阮萝那双眼睛转来转去,毫无睡意。 实际周之南也没有,既都不困,不如做正事, ………… 把人欺负了一通,她很快睡着了。周之南看着,静静出神。 他着实病态了,此刻心里畅快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