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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辱?”赫连归雁轻笑不已,俨然并不认同萧玉山所言,“我并非为折辱于你,而是想得到你。” 他们实在凑得太近,近到彼此鼻息相触。萧玉山撇开脸,冷声道:“你若只为玩笑一句,我权当不曾听过此话;若是真心实意,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痴人说梦?”赫连归雁倏然嗤笑,倏然俯身耳语,言辞之中包含深意,“你们做过的好事,我已都晓得。” 气息逡巡于耳畔,分明无比温热,萧玉山却只觉得恍如寒冰:“赫连曼月果真是细作!” 曾几何时,他与储栖云行翻云覆雨之事,赫连曼月却在外求见,甚至还提点储栖云发冠未戴。 如今见得赫连归雁对此等隐秘之事了如指掌,萧玉山愈发明白前因后果。 事到如今,萧玉山已成为掌中之物,赫连归雁自无须再瞒他,笑答道:“你倒是聪慧。” 萧玉山冷笑道:“我由始至终,从不曾信过你赫连氏一分一毫。” 时至今日再谈“信任”二字,还有何用处?赫连归雁全不在意,逼视萧玉山时,眉宇微蹙,眸光堪比鹰隼锐利:“你说说,凭什么那个人可以,我却不能?” 萧玉山猝然回眸,与他对视,说话时言辞凌厉,极尽讥讽之所能:“你身为漠北贵胄,自恃身份高人一等,但于我看来,与旁人也并无不同。” “何必顾左右而言其他?”赫连归雁却是不依不饶,语气渐趋加重,近乎逼问,“你只需告诉我,为何我不能?” “因为你不是他。”萧玉山冷笑时,一双桃花眼竟也能凛冽如寒冬骤至,又含了些许挑衅与倨傲。 如此一来,纵使他仍教赫连归雁禁锢于怀中,却依然好似天上日月,如此遥不可及。 赫连归雁实在厌恶这遥不可及,就好比从前,萧玉山还是帝王时,总高高在上,正襟危坐,如骄阳东升。而他只能站在阶下,俯首称臣。 而如今,他已揽日月入怀,却又似不曾得到,失落地让人气恼。 “我本就不是他!”赫连归雁心里头猝然窜出一道无名火来,“他算什么东西,也能与我相提并论吗?” 萧玉山跌坐在矮几之上,挣扎之间,衣袖扫落满桌摆饰,愤而怒骂道:“混账东西!” 几番撕扯之下,萧玉山衣襟大敞,好生狼狈的模样。赫连归雁眸光逡巡在他白玉似的身上,俯身欲吻,却又遭一记痛击,唇角立现青紫之色。 “就这么不情不愿吗?”赫连归雁再度箍住他面颊,沉声问道,“那个人喂你喝了迷魂药不成?” “放开我。”萧玉山只恨不能化眉眼如刀,将此人寸寸凌迟,方能消心头之恨,“你算什么东西,竟想与储栖云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