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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栖云这诡辩之才岂能教人这般挖苦,当即应道:“非也非也,我嗅到的怎是酒味?” 萧玉山不知他此话何解,只问道:“酒味?” “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储栖云说罢,与他回眼一笑,满是促狭。 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的不正是萧玉山所言,看似夸赞赫连归雁卓尔不凡,实则是为与储栖云调笑吗? 储栖云早便看穿萧玉山心思,反客为主,竟将话辩驳回去:“我只可怜堂堂赫连王子无辜,竟被皇帝当刀子使,戳的还是籍籍无名之辈。” 萧玉山也不恼,轻笑出声,又纠正道:“谁准你自称‘籍籍无名之辈’了?我的命中贵人,天下无双。” 二人一路走去,且行且笑,行至叶文卿官邸门前,竟见得安风先一步到来。 至于叶文卿,似已等候多时,亲自迎接。他们也不回府,反倒往东街走去。 萧玉山拽住储栖云,眉眼一挑,示意莫要出声。储栖云微微颔首,顿时噤声,便与萧玉山一路尾随,亦往东街走。 储栖云有调笑,压低声音嘀咕:“堂堂皇帝,竟行窥探之举。” “此乃关心下属。”萧玉山振振有词,遥遥一指前头那二人背影,辩道,“再者,何为窥探?走在街肆之上碰巧遇见,哪算得窥探?” 储栖云听得此话,只想着萧玉山到底是与自己厮混得久了,连诡辩的本事都尽数学过去。 “此言甚是有理。”储栖云一揽萧玉山肩头,说话之间不无宠溺:“再者,你之所言分外有理。” 萧玉山也不问这番阿谀奉承溢于言表,只管照单全收:“自然。” 再说走在前头那二人,安风边走边瞥着叶文卿,再不是往日的冰块脸,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似心里头有波澜迭起。 叶文卿有所察觉,却不明所以,索性直言相问:“安大人今日似有心事?” 安风听得此话,竟蓦地一惊,好似教雷电击中,莫名无措:“我——” 情思按捺不住,偏生他实在木讷,不知如何言说。慌乱之间,安风记起储栖云与萧玉山来,那嬉笑玩闹蜜里调油之状,他怎就学不来半分? 安风在叶文卿跟前乱了阵脚,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半字,忽而心生一计,效仿起储栖云,凑到叶文卿耳畔说道:“叶大人能与我同往枫雅居小聚,着实一大乐事。” 安风略高过叶文卿,耳语之时少不得颔首俯身。如此一来,温热之气尽数萦绕在叶文卿耳畔。 叶文卿一惊,下意识退开半步,蹙眉望过来,满面狐疑:“你今日好生奇怪。” 安风一怔,几乎听见心口轰然之声,耳骨都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