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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安风吩咐道:“那漠北人交由叶文卿亲审,切莫重蹈晋安王王子覆辙,不明不白自尽于牢狱之中。” 安风本想先护送萧玉山回宫,谁料萧玉山心系此案,命他即刻传命与叶文卿,夜审纵丿火之人,不得贻误片刻。 安风正值两难之际,便听储栖云道:“安大人且安心去寻尚书郎,有在下护送陛下回宫。” 储栖云自幼习武,拳脚功夫上颇有造诣,安风想起虚鹤观后山,他以一人之力抵御山匪,顿时心安,快步离去。 储栖云转而与萧玉山道:“今夜,你只有一名储护卫随行左右了。” 萧玉山见他好似要邀功,半真半假道:“你若办事得当,提拔你当个近身护卫也无妨。” 储栖云生性不羁,笑问他:“下午时你还说过,只能帮我在王公公那处谋个闲差。” “我的陛下,你究竟要赐哪一个?” 此言一出,萧玉山也想起上杨楼中谈笑之事来,又记起这储栖云的许多不正经,不由笑问:“你不是闲云野鹤,受不得拘束吗,此刻怎又汲汲营营起来?” “我这是为博陛下再一笑,煞费苦心。”时已入夜,储栖云眼见四下无人,抬手就揽上萧玉山肩头,同他并肩而行,好不亲昵,“常言道,笑一笑,十年少。我既无为你排忧解难之才,又无匡扶社稷之能,唯有投机取巧,效法弄臣,博皇帝一笑。” “学弄臣也好意思拿出来说?”萧玉山虽这般嗤笑着,但心中明镜似的,知晓储栖云真心难得。 储栖云本是个诡辩之才,眼下却没了诡辩的心思,莫名正经起来:“凡事放宽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外面风浪再大,有我伴你左右。” 言浅情却真,储栖云一席话抵得过千金。也不知为何,萧玉山心中如有牛毛春雨散落,皆是绵绵情意。 弦月挂在树梢头,静悄悄窥探着人间。月华如霜,散落在汉白玉台阶上。 一侧朱门缓缓开启,发出一阵沉沉太息。宫门前数十步开外,储栖云便驻足不前,与萧玉山低低耳语:“不许忧思过度,记住那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凡事宽心。” “好。”萧玉山点头,鲜少笑得如今时这般温存,应声时含着宠溺之意,“依你之言。” 许是皎皎月华落进那双桃花眼里,衬得瞳仁熠熠如星河,极是真挚,又极是粲然。 这点子真性情,现如今,大抵也只有储栖云瞧得见了。 王公公守在门后多时,一颗心好比高悬半空,遥遥看见萧玉山归来,才稍稍安定。他顾不得那许多,忙不迭迎上前去,请陛下回宫。 萧玉山自知此行变故横生,耽误了时辰,体谅他忧心如焚,即刻便与储栖云道别,转身走入朱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