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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第3/3页)
说道:“你刚才也说了,想要屯兵,天时地利,钱财权势,缺一不可。” “薄翀在朝中的确是有些势力,他身后的薄家有太后、裕妃撑腰,也的确在京中显赫。” “可是尽管如此,想要单凭着薄翀一人便掏空了户部国库,甚至隐瞒数年未曾被人知晓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陈安宁不过是个小喽喽而已,往上之人能钳制薄翀,甚至让薄翀为他所用,那人又怎么可能是什么易于之辈?” 苏阮嘴里十分有条理的分析着,看似合情合理。 可是苏阮却知道,她实际上最大的把握,就是越荣和越骞曾经跟随的安帝。 之前苏阮还曾经想着,如果越荣他们父子和祁文府一样,这个时候还没有投奔安帝,而越骞成为安帝身边大将是后来阴错阳差、机缘巧合的话。 她或许还不会多疑,只以为她之前怀疑不过是多心。 可是越荣父子之前的反应,还有谢渊写回来的信中有关林罡关于那父子二人的猜测,无一不证明她之前所说的那些并非是乱想。 越荣是真的有问题,而越骞怕是此时就已经成了安帝的人,那他又怎么可能帮着薄家去辅佐二皇子? 所以,薄家要么是一早就舍弃了二皇子,转投了他主。 要么就是薄家被人蒙在了鼓中,薄翀自以为自己辅佐的是宇文延,可实际上却被人哄骗,之前经由他手送往嶂宁的那些银子根本就没有留在嶂宁。 薄翀被人当成了挡箭牌,更是被人当成了明面上的幌子。 那暗中未曾露面之人借着与薄翀合力,用着屯兵的借口,让得薄翀和薄家源源不断的将银钱、兵器,送往嶂宁。 而实际上,那些东西早就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可薄翀却完全不知情,甚至还一直以为那嶂宁屯兵之事是他自己做的。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那天在宣正殿上,祁文府不过是猜测一言,薄翀就会那般神色剧变,甚至后来在钱太后那般言语逼迫之下,以为必死之局,为了保全薄家,不牵连到二皇子和裕妃,生生撞死宰在了宣正殿里。 同样的,也能够解释了,为什么薄翀和薄家明明送了上百万两银子去了嶂宁,可谢渊他们去了嶂宁之后,所寻到的“叛军”却只有区区二、三千之数。 薄家十之八九是成了旁人的幌子,而二皇子宇文延也根本就是那出头的鸟儿。 苏阮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没露出太多异色。 这一世很多事情都与上一世不同,而越当她深究下去,苏阮就越觉得。 上一世哪怕她权倾朝野,也杀尽了那些曾经害过她的人,可终究有很多事情她都好像从来都没有弄清楚过。 那时候谢家没了,谢老夫人他们也早已经去了十余年。 她自以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却未曾想过,那结果或许只是旁人想要给她的结果而已…… “苏阮?” 祁文府看着我脸色阴晴不定的少女,第二次在她眼中察觉到了渗人的寒意。 上一次时,还是在他们初见之时,苏阮提起荆南旧事,主动拿自己为饵,诱他来宣平侯府设局给他,用那本账册换取他承诺的时候。 祁文府皱眉说道:“你怎么了?” 苏阮抿了抿唇,压住了心头涌动的杂思,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如果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而朝中还有薄家同党,亦或者说薄家和薄翀都只是被人当了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