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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 那是个会一边用指尖摸着她小小的脑袋,一边慢慢用力,将她的脑袋摁在笼底的少年。 想起了这样的过往,阿雀的手掌仍被魇梦贴在脸颊上。 她蹙了蹙眉头,手下稍微用了些力气。 黑发的睡梦之鬼被摁在了地板上,他的一侧脸颊贴着阿雀的手掌,另一侧脸颊则是贴着木质的地板。 一直以来都很会看脸色的鸣女,早就已经缩到了远处的和室内,将自己锁了起来。 而不怎么会看脸色的魇梦,却体会到了之前那些工具鬼的待遇。 血溅在了阿雀的脸上,她终于松开了魇梦,但右手满是血,从指尖滴落下来,往外扩散的血液浸湿了大片的地面。 她用没有血迹的那只手摸了摸脸,在她的足下,下弦之壹正在缓慢地恢复着。 “我以为已经不会生气了。”阿雀忽然说,“可是真的仔细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很生气。” 人一旦死掉了,缘也会随之消失,这种说法,其实是不正确的。 神代雀仍记得鬼舞辻无惨活着的时候,也记得他死掉的时候。 原来人真的都是会变的,现如今的这个“俊国”,和她所见到的“无惨”,在她的心底里活着的那个人,和他一点也不像。 “您是在生气吗?” 恢复结束之后,魇梦面色不改,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仍在说想要看到他的价值。 “我让您生气了吗?” “不是你,”神代雀轻声说,“是其他的人。” 比喜欢更加深刻的是厌恶,而比不变更加容易的是变化。 阿雀将自己翻看过一遍的那本书合上,在扉页夹进了一根羽毛,然后仔细地用纸包好。 魇梦安静地注视着她。 她说,“我要出去一趟。” 第43章 今年冬天来得似乎有些突然。 或许也有几分心理作用在其中, 总觉得天气转凉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而且令人意外的是, 今年的冬天很早便下起了雪。 从无限城出来的阿雀望着蒙蒙坠落的细雪, 恍惚间想起了许多年前——那个氤氲着沉闷暖意的暗沉房间,白天和晚上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被她一见钟情的人类, 有着一双仿佛也在像房间里的炭火一样,安静而又不甘地燃烧着的眸子。 他总是能让人难以忽视, 无论是作为产屋敷无惨,还是作为鬼舞辻无惨。 甚至作为“井上俊国”。 神代雀第一次见到井上俊国的时候, 是夏季的梅雨天气,身形消瘦的少年站在外廊注视着外面细密的雨幕, 脸上的神色平淡而又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