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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自愿才更让人生气,他一清醒,就去先救那个凡人……呸,是那个散修,后来还把你交付给白一海,全然没有负责的意思。” 桑雨竹听闻了此事,觉得祝牧歌真够可怜,这么痴心一人,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心里有点想笑,原来长得美,也不一定有用。 被褥底下的手猝然攥紧,祝牧歌脸色微变,眸色一瞬冰冷,却仍是笑着打圆转。 “听闻重绵也是为了容吟,才会心魂受损,总之大家没事就好。” 桑雨竹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祝牧歌脸色苍白,姿色依然不减。 桑雨竹唇角扬起,说:“那散修估计对容吟产生了爱慕,容吟不选你也就罢了,整日同进同出的像什么样子。” 祝牧歌咬牙:“我不在意。” 桑雨竹自说自话:“你说他是不是想脚踩两条船,给你送灵果,又与别的女人耳鬓厮磨。” 祝牧歌冷眼道:“你在胡说什么,他对重绵只有救命之情。” 仿佛刚才是错觉般,祝牧歌低下头,又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喜欢的只有自己。 另一个只是多余又碍眼的存在。 祝牧歌缓缓地扯着被褥,撕拉一声,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将里面的棉絮扯了出来。 桑雨竹看得头皮发麻,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变得有些陌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化的,好像变得有些可怕。 不久之后,关于容吟送祝牧歌灵果的消息不胫而走,且传得愈发离谱。 重绵这几日沉迷练剑,连食舍都不去,所以没有听说这件事。 直到某一日早晨,她练了一会儿剑,额上出汗,想去竹屋门前的水井打水洗澡。 刚进入炼气期,一些便利的术法譬如除尘术,尚未经过系统的学习,所以平日靠井水清洗身体。 她向幽深的井口望了望,和往常一样扔下水桶。 第一次汲水的时候,她生疏地尝试了几回才成功,如今动作已经非常熟练。 一扔一晃,再抬。水桶缓缓往上,重绵低眸一看,清水中浮上来一只死了的麻雀。 小麻雀在水井里淹死,泡了很多天的样子,尸体胀大了一倍。 这下好了,井水暂时不能用了,重绵只能去吹雪峰公用的古井抬水。 这口古井,是给一部分刚入门的弟子使用的。 每次饭点用水,排队等候的人能从井边排到几百米开外,重绵凑的不巧,来时正值中午用水高峰期。 她默默排在队伍最后,顶着大太阳,用袖口扇了扇风。 最近太阳热烈,阵阵微风夹杂花香迎来,她瞄了